“你在淮安府鬼鬼祟祟,必有所图,”沈淮冷冷地看着她,“要我相信你的品德,不知道这城里的官员豪绅同不同意?”
“……我要找我父亲真正的死因,”苏芽垮着肩膀,看起来已经妥协了,“当初我爹死在运河里,被救的人说并不全是救人的原因,黄河决堤的水势是很凶狠,可我爹的身手极好,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把自己赔进去。”
这是她当初开始在城里暗访时,对孙婆说的理由。
其实就是假话,苏父就是救人而死,滔滔洪水如猛兽,再厉害的人力也抗不住再三地往水里去救那么多的人。
想起苏父的义无反顾,便想起了刻骨铭心的幼时记忆,苏芽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说着假话,却用的情真,沈淮听见她声音里闷闷的嗡声,转头看她一眼,倒是没有再说别的话。
“行吧,那你先说说看,理漕参政胡兴、理刑主事刘云、还有户部主事王季先的关系。”
“你要问他们的什么关系?”苏芽骗过了关,清了清嗓子,收好情绪,认真地询问。
“这几个人,虽然都在漕运,可漕运的官员多的是,为什么他们走得近?你就从这里先说起,他们之间,有什么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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