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香肩。
“紫英你这女孩子,怎么能调皮捣蛋。”
“你看这两个少年,明显是附近农家子,怎会是贼人。”
“下回,不准捣蛋了。”
朱檀瞧了瞧朱雄英这俊俏婢女,不由得恢复了几分跋扈神采,切了一声道:“雄英呐,你还太小,你不懂。”
“男孩子长大了都喜欢调皮,女孩子长大了都爱捣蛋。”
紫英脸颊瞬间羞红。
她忙娇羞地捏着手掌,局促扭捏地对朱雄英道:“殿下,紫英是见这农家少年死死盯着您,害怕他对您做出歹事来,故而才会……”
“没事!”
朱雄英摆了摆手。
“有我十叔在,不会有歹人的,倒是你要小心,我十叔以前最喜欢拿枪射女孩子了,他宫里的侍女,都被他用枪打过,哇,有一次用十眼铳,射了十次,差点射出人命!”
朱檀怒道:“大侄子,你又揭我短!”
朱雄英哈哈大笑,道:“十叔你怕什么,短就短呗,咱又不是没见过……”
“你!”
……
叔侄两个调笑停当,这边已经有人将纪纲和穆肃两个少年绑来,周宽躬身道:“少主,咱已经查过了,他二人的柴担里只有柴刀,并无其他利器,至于他们为何过来,是因为这少年说,想来投军。”
“哦?”
朱雄英和朱檀对视一眼。
朱雄英挥挥手,吩咐周围人将纪纲和穆肃嘴上的布去掉,让他二人说话。
“你二人想要投军,为何不直接去投登州水师?”
郑和命人端来板凳,让朱雄英和朱檀坐下。
纪纲先扭了扭胳膊,朝着朱雄英和朱檀,各自磕了三个头,这才朗声道:“好教殿下知道,俺们二人,本是临邑宿安人,来登州水师讨生活,俺见着您二位身着华服,故而来投。”
朱雄业和朱檀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朱雄英故意板着脸冷哼一声,道:“你这厮倒是实诚,见我二人身着华服来投,若是我二人穿着破烂,肯定不会来投了!?”
纪纲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他指了指朱檀,道:“这位殿下一看就不是凡人,他虽穿着军服,但是细皮嫩肉,面目也不似登州水师的海军那般黝黑,这边的水军,常年在海上讨生活,嘴唇都干裂发紫,皮肤黑的似长蛸吐出的墨汁儿,这位殿下却没有,白白净净,俊秀朗逸,虽说穿着朴素,定然不是凡人。”
“至于您,您身材修长健硕,走起路来,像是个练家子,脚底下有功夫的底子在,俺自幼也跟着村里的老军学过骑射弓马,懂些功夫,瞧您走路的架势,定是学了入门的武艺,如今能有钱拜师学了入门武艺的,再瞧您这龙行虎步的气度,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就算您二位不穿华服,我也是要来投靠的!”
纪纲大声说道。
朱檀咬着牙,嘶了一声,疑惑道:“本王的王霸之气,就这么明显么?”
朱雄英仿若是看白痴一般瞄了朱檀一眼。
朱檀不岔,看向站在一边恭敬地铁铉,问道:“铁铉,本王是那种瞧着就像衙内世家子的少爷扮相?”
铁铉点了点头。
朱檀顿时有些无语,这才明白过几分味儿来,虽说许多海军士卒不知道他身份,但是一看他这扮相,就不是普通良家子,难怪对他各种恭维,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些闷闷不乐。
朱雄英心说,这农家少年倒还是有几分眼色。
他笑了笑又板着脸,哼道:“小子,你还有些急智,你可知我身边这位是谁,这位殿下可是号称应天火铳小霸王,诨号唤作少女杀手鲁衙内,他在应天,用火枪足足射死了数百位妙龄女子,有几个妙龄少女,被他以火铳射了几十枪,活生生打成了筛子!”
“死在他手下的妙龄少女,尸首可以绕应天府一圈,你可害怕!?”
朱雄英做出恐怖地表情,故意瓮声瓮气。
“至于我,我就是平生不见朱不败,便称英雄也枉然的,大明锦衣卫国安司指挥,朱不败内传弟子。”
“你既然想要投军,应该听过我锦衣卫国安司威名?”
锦衣卫在有些地方,是犬牙鹰爪的代言词,能止小儿夜啼,本是吓唬纪纲。
谁料,纪纲听了大喜。
他眼睛一亮,忙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喊道:“原来是国安司的朱不败指挥弟子,殿下,您一定要收下俺,俺们临邑的老百姓,都承蒙国安司的恩情,不然,俺如今还在临邑种地呢!”
“哦?”
朱雄英这时来了兴趣。
“此言何解?”
那纪纲站起身来,说道:“俺们山东一代的老百姓,本来没啥地能种,因为前元的地主老爷,都把良田占完了,前两年,咱大明搞皇私合营开商铺,还搞均田,很多老百姓都分了地有地种,地主们初期都不想和皇家一起做买卖,谁知道,买卖越做越大,都做到对岸高丽国去了,像是俺们临邑的大萝卜,诸葛菜,大白菜,冬日里卖到高丽,都是抢手货。”
“商业发达,俺们山东各处就缺打长工短工的,餐饮食肆也红火起来,锦衣卫国安司的老爷们,就放宽了对黄策路引的限制,如今俺们山东很多地方的人,若是种地吃不饱饭,就出去打工去,都承着国安司的恩情!”
纪纲的话,让姚广孝,朱雄英,还有紫英这些抓着国安司情报的人心中都是一动。
经济是一盘账。
只要这个账单盘活了,人员和货物就会流通起来。
就像是纪纲所说,大明如今在人员流通和货物流通上,有了极大的进步。
这全都是因为大明皇家银行在各地开展业务,国家大量吸收了储户的金银,大明皇家银行这块儿金字招牌,也越来越坚挺了。
这两年间,因为第一批江西,山西,广东的移民国债券到期,最初购买了移民国债券的勋贵和富商们获得了国债券分红尝到了甜头,国债已经不需要国安司去“以理服人”了。
最初卖出去的国债,都是强买强卖卖出去的,那些勋贵和富商,全都怨声载道,认为大明朝廷这是在抢劫。
被骂的最多的,当然是大明皇家……
因为银行,还顶着一个大明皇家银行的名头。
虽说,这大明皇家银行的大部分收入,全都被垫付给了政府开支。
利,让大明政府得了,骂,全让朱明皇室挨了。
这两年,除了周遭的国家,因为大明的货币政策,产生了通货紧缩,实体物品被大明大量购入,然后上层的富人,大地主,贵族,手里多了一堆的大明宝钞外。
大明民间的富人们,也是一样……
就拿盐引来说。
以往,一万两银子的盐税,起码需要二三百人押运,否则十分不安全,这银子需要烧化了,浇灌进木头挖的孔洞里,做成银鞘,顺水流下去。
光是押运,就是十分麻烦的一件事。
如今,一万两银子,折合成大明宝钞,大约是两万一千多块钱,合不到两万两千块,直接携带大明宝钞,找个有大明皇家银行的地儿,兑换银元也可,兑换铜钱也可。
这就是大明宝钞,以金本位做底金,将货币坚挺起来的好处。
最初,因为担心大明皇家银行的金银存储量不足,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大商人恶意挤兑,恶意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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