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善长说着,伸手捏起丰腴美婢紫英的玉手,将她玉手放在手中揉捏片刻,叹道:“元末时我也是才华横溢年少成名,当年前元朝廷开科举,我与诚意伯刘伯温本为同科生员,参加科举之前,只觉得天下才子不过如此……”
“后来刘伯温中了前元的科举,我却无名入榜,我居于寒山寺代写书信谋生,顺便帮那帮和尚放贷收租子,见惯了人情冷暖,才得文章和做人的真谛。”
“邓镇自以为,承袭了申国公,几个弟弟妹妹又都是权贵,就可目空一切了?”
“他居然对曹国公不满,还和李景隆起了争执,他真以为,曹国公不敢拿他怎么样?”
丰腴美婢紫英忍受着李善长咸猪手的抚摸,面上却是享受表情,她身姿扭捏,靠近李善长,说道:“官人为何感叹起旧事了?”
李善长又将丰腴美婢紫英抓住,将她揽入怀中,伸出手在她腰腹揽住,以鼻翼嗅了嗅她身上那独特的处子芳香,半晌才微微睁开眼,说道:“人之老,则念旧。”
“我老了,我李家也老了……”
李善长手骤然一重。
丰腴美婢紫英身子一颤,那开襟露出的洁白微颤,惹得李善长老骨也是一阵火热,他伸手猛地掐着紫英的脖颈,将她掐的面红耳赤,随后李善长满意地伸出鼻子,贪婪地嗅着紫英漆黑长发上的香味,精瘦脸颊又焕发了生机。
不得不说,权力是最大的春药。
这段时间天子愈发器重李善长,虽然他被骂的很惨,但是随着他的权柄越来越大,他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改变,又有了几分当年辅佐上位,和天下群雄逐鹿最终一统天下时的风采。
“我李家后辈子侄,个个不堪用,我和家弟李存义,毕竟都是老骨头了,日后我李家想要兴旺发达,需得有个智者坐镇才是,这些年,你一直在我身边耳濡目染,想来应该学到我几成谋略,等将来,我会亲自给你赐婚,让你入我李氏门庭。”
李善长忽然放开了手,那本是功夫高手的丰腴美婢紫英,顺势一下倒在了李善长胸前,轻喘唏嘘,胸部起伏不定,一时间春光无两。
丰腴美婢紫英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她眸子发亮,喘气道:“多,多谢官人栽培。”
李善长伸出手嗅了嗅手上那残留的暗香,挥了挥手:“让申国公和华中进来吧。”
外边黑暗中早有一名身穿黑衣无法看清面目的武者护卫,迈步走了出去,推开门吩咐申国公邓镇和华中进屋来。
邓镇虽然有些膝盖酸痛,但是粗犷脸上一点没有疲惫,反而显得很是兴奋。
他拍了拍膝盖,看了眼身边的华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只要华中见了李善长的面,他就有办法把华中拉过来,让他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做点事……
华中此刻已跪在地上很久,他身上的衣衫也淋湿了,面上敷的粉被雨水搞得花里胡哨,狼狈不堪,他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和申国公邓镇对视一眼,又偷眼瞄了一眼李善长,低垂着头走进了里屋。
“拜见韩国公……”
华中哆哆嗦嗦说道。
邓镇则是咧嘴笑道:“拜见外祖父!”
他娶了李善长的外孙女,和李善长自然能以亲戚称呼。
李善长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韩国公,还请您为我华家做主啊,我华家数百顷军田,都被曹国公命李景隆给均了,家父死的冤屈,留下我无依无靠,韩国公您不能看着咱淮西旧人饿死街头吧,这李景隆着实可恶,事事向着北方的将官,把我等南方将官的军田肆意分配,北地将官不管不问私心太重……”
他还没说出口,就被李善长眉头一挑,眼神冷冷地盯着他:“无需多说了。”
华中吓得浑身又是一颤,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李善长从紫英手里接过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说道:“你爹淮安侯给你留下了良田五百多顷,你嗜赌如命,将田地拿来**,输了几百顷,还在外面养着十几个女人,将你爹的功勋佃户,守坟户的田产都拿去卖了,还逼迫他们卖儿卖女给你还债,逼的佃户和守坟户上吊自杀!”
“你被追债追的厉害,便利用关系,又侵吞了几百顷卫所军田还赌债,可有此事?”
华中又是一个哆嗦,眸子瞪大满是惊恐。
而申国公邓镇却心中一喜,他粗犷脸上忍不住浮现笑意。
李善长又道:“当年,你爹和我是誓死追随上位的二十四骑之一,在濠州同甘共苦,后来一同攻城略地,他与我也算有过命的交情,若非是念他旧情,你犯下的这些事,早就被锦衣卫拿去问斩了!”
华中浑身一软,倒在地上。
是的,他对于如今大明的均田土改十分不满,主要原因在于,他嗜赌如命,将自己家被天子赐予的功勋田都拿来赌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所以十分反对均田土改……这帮淮西勋贵嗜赌成风,其实这也没办法,他们很多当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搏命,一旦松懈下来,酒色财气样样都要沾全,今朝有酒今朝醉,过的是醉生梦死。
他们以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下次再投入战场,就会无所畏惧……
这也是许多开国功勋,在太平之后迅速腐化的原因之一。
“你今日竟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曹国公多有不满,你知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仅你华中有大祸,你们华家可能要面临灭顶夷族之灾!”
华中顿时惊呆了,他浑身颤抖,嘴唇发白,眼眸中涌出泪水来:“韩国公救我,韩国公救我……”
李善长皱了皱眉。
他轻轻摇头:“我对你着实失望,你先去天子的‘上直卫’跟着巡逻警戒的卫士学养犬,看看宫中缉私警戒打猎的细犬,蒙古獒犬是怎么做狗当狗的,学会了做狗,我再帮你指一条明路,你华家贪墨的军屯田,你不仅要交出去,还要主动交,你要帮着曹国公和李景隆摇旗呐喊,多言均田土改的好处,最好能为李景隆所器重!”
“如此,你华家还有一条命在,至少以后,你死了,华家香火断不了。”
“但你爹淮安侯和我李善长的这一份情谊,也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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