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还有许多新创简化字,上位朱元璋已经下令,日后所有奏折,都需要以简化汉字书写,并且不准长篇累牍泛泛空言。
“此字倒也有趣,简化字古已有之,但文人博儒多不用,天子为何用之?”
李善长精瘦脸颊上闪过一丝凝重,叹气道:“此上位之厉害。”
李存义笑道:“是啊,走卒小贩不通文字不懂文书,故而我辈读书人世受尊崇,像是天子这般简化汉字,日后莫不是贩夫走卒也可垂獬豸衙堂,金钉满朱户?”
李善长凝声道:“上位要重建太学,且科举不止开六科,命各部官员广进良策,为底层良家子谋官身开路。”
这下李存义也笑不出了。
他憨厚脸颊上闪出怒色,骂道:“上位是否也太心急刻薄了些,咱李家当年为他出生入死汗马之劳,他如今就急着培植新党懊糟我等?”
“似胡惟庸,不就是上位养出来的一条狗!?”
“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等淮西老人的田地和海贸,上位早知他胡惟庸通倭通蒙,赚的盆满钵满,只是一直没对他动手,先让浙东党和我等淮西旧人内讧,殊不知大哥你才是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如今我家光是和倭人的海贸,今年便获利这个数……”
李存义举起三个手指头。
他唏嘘地笑道:“哎呀,胡惟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们与他联姻,他死后那些海船商路可都归了我们。”
李善长皱了皱眉。
李存义见李善长脸色不对,忙赔笑继续说道:“大哥,你放心,咱虽不是什么文化人,也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咱低调着呢,不管是海贸还是北边儿和西番蒙古的买卖,都有功勋贵戚一份儿,别看上位手段犀利,他后宫不少娘娘本家也参咱家的生意,还有那几个驸马……上位要培植新党,就算出来几个读简化字的泥脚杆,就真能跟咱们抗衡?”
李善长压低声音斥责道:“慎言!”
李存义将手中棋子儿丢下,冷哼一声,不满道:“怕什么,你身边那几个上位安插的谍子,你把他们弄死不就得了,咱这么说,可不是害大哥,自从胡惟庸整死了诚意伯,浙东那帮老家伙可一直记着仇呢,浙东秘教横行,多拉乡民撮香入社,明州温州跟倭商做买卖的越来越多,背后是哪些人大哥你也清楚,这伙人多有财货,又在朝中有些势力,早巴不得整死咱!”
“坊间都再传,说若不是大哥你点头,给他胡惟庸十个胆子也不敢害刘伯温。”
他往前靠了靠。
“这几个谍子可不一定就是上位安插的,大哥啊,你就该先下手为强……”
李善长默不作声地闭上眼,轻轻咬着牙不说话。
他这位弟弟和李善长一样,有勇有谋,且善于谋利,更重要的是他心狠手辣,如果李存义醉心官场,说不定能成就另一番事业,但是自己这弟弟虽说是太仆寺丞,但他却一心只想搞钱。
上位搞出来的这个简化字,还有后续马上新开太学,独立于国子监,再新开科举,科举不限于六科,这哪是简单的培植新党,这是要开万世之先,打破世家门阀的垄断,防止自己这些功勋贵戚做大,日后成了参天巨擘,效东汉伊霍旧事。
而且李善长隐约感觉到,这件事对传统文人,尤其是儒学文人有极大的威胁,可是自己这个弟弟,还有朝中那些老派儒党还忙着内斗,就算看到了这推行简化字,新开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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