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鼻子,引进一个陷阱里。
“则宁,为何不答。”封砚又逼近一步,那迫人的压力让盛则宁感觉下一刻他就会欺了上来。
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她完全没有把握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行行行,都依你。”盛则宁往后缩了缩脖子,举着酒瓶在他面前晃了晃,阻他继续往前,“不过也不能只你问我,这种事应该是你来我往,有去有还的,你说对不对?”
封砚抿着润红的唇,眉心轻蹙了一下,此刻他的反应比往常要慢一些,好像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去思考她的提议,片刻后他点点头,十分大方地答应,“你说的有理。”
盛则宁一下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形象不好看,把腿一盘,支棱了起来:“那我先问。”
“今后绝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为难盛家,对不对?”
封砚手指摁在瓶口,没有喝,“是。”
“如果我不愿意,不会强行下旨逼我成婚,是不是?”
封砚唇线往下沉,手指慢慢绷紧,箍在瓷瓶薄弱的瓶口,好像下一刻就能将它捏碎。
他想喝这口酒。
若是一纸诏书能解决的问题,他何苦在这里挣扎。
他是大嵩的官家,可以强迫世家割田让位,可以强令豪门开仓放粮,可以让权臣束手无策,却独独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他一时间都想不出是从哪里开始错的,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去弥补。
他甚至都不知道,弥补有用吗?
“……是。”
盛则宁从他艰难的声音里听出了犹豫,心里不禁又忐忑了一回。
他今日对盛家格外照拂的态度让她揣测出一点苗头,他竟然还未真的放弃要将她弄进宫吗?
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盛家已经物尽其用,他为什么反而不想放过她。
是因为她‘撕毁’的约定?
可盛则宁从来不觉得是自己欺骗他了。
这明明是两厢情愿,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
更何况,最初还是她可怜巴巴地付出了一番真心,被他狠心地弃之不顾。
她才是那个彻头彻底的伤心人。
“最后一个问题,如今这般厚待盛家,可是还想要盛家做什么?”
封砚缓缓闭了一下眼,终于饮了一口酒。
他所做,不过爱屋及乌。
可盛则宁一句句,担心的皆是他会对付盛家。
他不曾卑劣过,若是他真是一个卑劣之人,又怎么会无法如愿以偿。
盛则宁握紧自己的酒瓶,靠着漆红盘龙的大柱上,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想对付盛家,也不想利用盛家,他想要什么?
一个奇怪的念头呼之欲出,把盛则宁吓了一跳,连忙按了回去。
“到我了。”封砚抬手揉了揉眉心,本就有些泛红的肌肤被他蹂躏得更红了,灼人目,也惊人心。
盛则宁听他出声,立马正经危坐,仔细听他的问题。
“……可是因我想离开上京城?”
盛则宁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之前与谢朝宗说话时,背后那个踩断树枝的人居然会是一向端方有礼的他。
迎着封砚的目光,盛则宁毫不犹豫喝下一口酒,用袖背擦了擦沾到唇角的酒液。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因何会让封砚好奇,故而认真解释了一番。
“臣女自幼就向往祖父在外游历,可惜幼时不得机会,长大后更是陷入了种种烦心事中,无法抽身,现在朝局安稳、四海升平,不失为一个良机,所以臣女想出门看看。”
虽然因为不想嫁入皇家,‘撕毁’曾经的口头之约而产生的避祸念头也包含其中。
可对于盛则宁而言,比起游历一事,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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