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可还好?”
魏皇后一点头,“我儿不必多问,官家一直在等着你。”
封砚望向皇后身后,在晨曦中,只有数百名禁军护卫,以及几个皇后身边的宫人在那里伫立,并没有其余人的身影。
魏皇后知道他在找什么,宽慰道:“行宫中人多杂乱,我也是怕有人趁机生乱,这几天所有人等皆闭门不出,禁闭于屋内,只严加看管,并无苛待,盛家的人都安然无恙。”
封砚听到了关键处,谢朝宗没有自作主张,他就放下心了。
虽然没能第一时间门见到,但想到往后有很多时间门相见,他就按耐住冲动,对魏皇后道:“有母后主持大局,儿臣放心,儿臣这就去见父皇。”
盛则宁坐在八仙塌上,正与姐妹们一同做着绣活。
这些还是苏氏翻出来给她们姐妹几个静心解闷用的。
本来兴致勃勃来北林是想着放风玩耍,谁知道第一夜都未过去,就惨遭圈禁。
日日困在屋中,连院子都轻易不能出,快憋坏了不说,还成日都提心吊胆。
“你们说,隔壁谢家人怎么就那么安静,胸有成竹一般,就一点也不害怕?”盛则娟一向闭不上嘴,就算因为说话频频走神,都往指头上扎了好几针也没放弃和姐妹们说点什么。
“就是啊,她们都不知道害怕的吗?尤其是那谢朝萱,以前不是总是趾高气扬,如今却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对宸王更是只字不提。”
“你是不知道吗?宸王本与她婚事将定,忽然杀出了一个家世、品行都比她好上百倍的王家娘子,宸王就不再提起与谢家的婚事……”
“真薄情寡义!”原本对谢朝萱还冷嘲热讽的盛则娟马上就开始同情起谢三姑娘,“这还真和我们三姐姐以前一样……三姐姐,你怎么好像也不太担心,你就不担心瑭王殿下吗?”
盛则宁冷不定听见‘瑭王殿下’四个字,绣针一下扎进了手指头,她疼得嘶了一声,把手指塞进嘴里,抿了一口,手指上还剩下一个血点。
担心,自然是担心。
但是她的担心分为两重。
瑭王若是没能成功,盛家就如同以前所说那样,站错了队,注定是要被淘汰下去,失去风光算小事,若被宸王挟私报复,罢官丢命才是大事。
另一重则是,倘若瑭王成功上位,她就被迫要与封砚尽快说明实情,若是等到他要立后封妃,那就是铁板钉钉,逃也逃不掉了。
“姑娘!姑娘!——瑭王、是瑭王殿下回来了!”竹喜从门外奔来,虽然气喘吁吁,可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欣喜若狂。
盛家姐妹对望了几眼,心都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是瑭王殿下,瑭王殿下回来了!”
盛则宁随着众人一道站起来了,在满室的欢喜中,又缓缓坐了下去。
很好,这下她的担忧只剩下了一层。
瑭王盔甲未除,就这样带着一身腥血凶煞径自走进后殿。
王贵妃一看见他便知道了结果,是宸王败了。
当即气急攻心昏了过去,魏皇后趁机派人将她抬了出去,让瑭王得以独自倾听圣意。
父子二人在殿内一呆就快半个时辰,而后又召见了一干重臣进去同听。
魏皇后不能靠近,只能在殿外徘徊。
不过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欢悦,外头无事,就开始盘算着安排新帝登基的事情。
皇帝早有禅位的想法,他如今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操劳国事,所以他即便身体有所好转,只怕也会加紧交接国事,以免哪一天他当真不在了,国家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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