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唇。
“!”
好吧,她彻底心动了。
回去的路上盛则宁一直想着西涼的事。
祖父说过西涼的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声如天籁,舞如惊鸿,是人生在世值得一观的妙事。
如今祖父不在了,她却也有机会见一见他口里说的值得一观的歌舞。
竹喜想的却和她想的不一般。
“姑娘这是答应了和薛世子一起七夕夜游,万一瑭王和谢一郎君来问怎么办?”
“谢朝宗来问随便找个理由就是,至于瑭王,他才不会来问。”盛则宁撑着雪腮,眼睛倏然如电,盯住自己的小丫鬟,“等等,什么叫我答应了和薛世子一起?我明明说的是我要与族中姐妹一道,薛世子是外男多有不便,若是街头遇上,饮上一杯倒是无妨。”
竹喜缩了下脖子,狡辩道:“但是奴婢看薛世子高兴地压根没有听您讲后半段话。”
“——你们胆敢阻本公主的路!”
外面一道娇斥声突然响起,盛则宁顾不上和竹喜掰扯,连忙挑帘往外看。
那雄赳赳气昂昂立在路旁,双手叉腰的小娘子不是九公主又是谁,而在她跟前跪了一地的都是教坊司的伎子,盛则宁又瞧见了姚娘。
上一回封砚说是姚娘给他指了路这才及时救下了她,姚娘也算是她半个救命恩人。
“停车。”
盛则宁虽然和九公主交道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早摸清九公主的性子,她看似傲气凛人,其实耳根子还是挺软的。
要不然上一回,她怎么一怂恿,九公主就愿意帮忙整治管修全?
“公主殿下怎么发这么大火啦?”盛则宁脚步轻快地走过去,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只怕六月的太阳也没有她这样灿烂。
“是你?”九公主回过头,上下打量她,“啧,我听说你今天又大出了一通风头,竟然也不喊上我!”
“九公主何等尊贵,他们不过只是学子,怎敢与您相比。”
“这有什么,我听说你不也和我五哥比了,怎么,我这个公主比他亲王还要尊贵了?”九公主消息倒是来的灵通,马上抓住了盛则宁的错处。
盛则宁笑容未收,声音绵软,好言好语道:“是瑭王殿下宽宏大量,不和臣女计较罢了。”
九公主正欲发火,盛则宁这话不是在说她九公主就不够宽宏大量吗?
盛则宁却不等她火气发出来,手指着地上跪着的伎子问:“她们这是怎么惹了九公主不高兴?”
九公主勉强收起自己的愤怒,昂起下巴,朝着前头点了点。
“我听说有商人从西涼运来了一盆罕见的金牡丹,想要买回去送给我母后,这些教坊司的人偏拦着我不给,我又不是明抢,都说了三倍价格买,有何不可?”
“不过是盆牡丹,她们为什么不肯?”盛则宁把目光转了过来,“你来说?”
姚娘愣了一下,这一眼的功夫她已经认出了盛则宁,在魏国公府盛则宁就帮她解过围,她心怀感恩。
姚娘解释起来:“回公主,回姑娘,明月楼里的这盆金牡丹的确是商人从西涼带过来的,但非对外售卖之物,掌教特地吩咐要妾身好生照看,以待西涼使团入京时献舞之用。”
“既是掌教的吩咐,想必也是礼部的下的命。”盛则宁转头对九公主道:“礼部要用之物,想必圣人也知晓,九公主是至纯至孝之人,这金牡丹虽珍贵,但是宫中奇花异草也不少,圣人未必看重,反倒这些教坊司的人若是看护不周,必受严惩,公主大人大量,就不要与她们相争了吧?”
“我……”九公主一时语塞。
盛则宁连忙对教坊司的伎子打了个眼色,她们叩首,连声道:“谢九公主。”
九公主皱着柳眉,拉得老长一张脸。
盛则宁把她从明月楼前带走,为的是不让九公主回过神来还要进去找她们麻烦。
“她们不过是奴是婢,是贱籍,你也这样护着,真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九公主把没撒出去的气一股脑扔盛则宁身上。
听到这话,无论九公主身后的宫婢还是盛则宁身边的竹喜都底下了头。
虽然九公主指的是教坊司里的那些人。
但为奴为婢都不是良籍,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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