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一张后,她又誊写了一份,一式两份才算合规。
“印泥放哪里了?”
桌子摆满了杂物,又是玉镇、又是账簿本子、还有些酒葫芦,盛则宁从椅子上起来,伸出胳膊去扒拉桌边上的一堆纸,想看看下面有没有压着印泥,交椅被她的腿往后大力一踢,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盛则宁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面是什么东西的声音,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一压,她整个人扑在桌子上,一个瓷瓶擦过她的脸颊从一旁坠落。
哗啦啦——
数不清的东西掉了下来。
盛则宁这时候想起了,这些东西都是什么了。
在椅子后面有一个竹子做的博古架,上面就放着这些东西,她刚刚不小心撞倒了这个博古架,上面的摆设就全下来了。
盛则宁心惊胆跳了半晌,直到最后的一件东西掉下来,声音和动静才彻底停下。
这个时候她就再不能忽略还有一只手压在她背上。
盛则宁费力地扭过头,眼睛努力往后瞟。
“殿下?”
也难为封砚从始至终还能一声不吭,盛则宁略一观察后面的情形,刚刚是他一手按下她,一手撑住了博古架,将她半护在手臂下,才让她没有被这倒下的架子砸到。
但是他本人倒是被那上面的东西,丁玲哐当地砸了一通,现在脸色都不太好看。
“没事?”
盛则宁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没事,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没过一会,她又说:“殿下可否松手,压着臣女了……”
封砚手指微松下了力,可还没完全挪开,注意到自己这一掌横搁在那不及一握的柳腰上,差距有些大。
他指骨修长,完完全全覆在那截腰上,就好像是能将它纳入指掌之中一般。
盛则宁不舒服,扭动了一下身体,封砚倏地抬起手掌,握成了拳头。
他把博古架往另一个方向横推出去,任由它像一堆破烂倒到一旁。
盛则宁撑着身子从书案上起来,避开封砚的目光,小心地揉了揉自己胸前那些肉,刚刚一下压得她心都发闷了。
封砚的力气真的大。
盛则宁不由假象两人日后起了冲突,他若是想制服她,简直不要太容易了,只推一下,她可能就应声要倒。
不过这种无厘头的设想一点也没有参考意义,盛则宁心里就想着要让着他,避着他,得过且过就行了,怎么会傻到去和封砚起什么冲突。
她摇了摇脑袋,发髻上蝴蝶簪也跟着振了振翅膀,就像是饱饮花露的蝴蝶,准备溜之大吉。
谁知道就是她这一晃脑袋,蝴蝶翅膀下的金丝巧簧就勾住了一缕发丝。
更巧妙的是这缕发丝里不但有盛则宁自己的,还有封砚的。
她一扭脑袋,就疼得嘶了一声,伸手拽住封砚的衣襟,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拉下。
“头发缠上了!”
封砚也吃了痛,但是他只是轻蹙了一下眉,余光撇见头发缠绕的地方,有些复杂。
还在盛则宁看不见的地方,她只能用手指摸到缠得犹如一团乱麻的地方。
“别动,我来解。”
盛则宁怕疼,听话地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闭上。
头发缠得紧,两人的距离不得已拉得很近,近到呼吸都感觉在交缠。
封砚的手指在蝴蝶翅膀下勾着头发丝,一点点抽出。
扯得快了,盛则宁浓密的长睫就跟着颤,每颤一下,下面的唇瓣还要抿紧一分。
封砚的注意力就不知不觉被带走了。
小屋太过幽静,总让人产生一种安全的感觉。
一种,做任何坏事都不用担心被人发觉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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