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笑过后,盛则宁又叹了口气,显得十分为难。
“皇后千秋节将至,原已经同娘娘说过届时要奉上蹙金牡丹绣画为娘娘祝寿,但是这名绣女却无端端失踪了,瑭王殿下若再不还人给我,娘娘那里我可要失约了。”
“盛三姑娘真是爱说笑,盛家有绣坊两三家,绣女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来个,还缺人绣副牡丹图吗?”魏平坐正身子,手指转着空酒杯。
他分辨不出盛则宁说的真假,但是梅二娘会绣东西倒是真的,他去堵人的时候,她篓子里装的全是刺绣的小物件,平日她便是靠着卖这些东西维持生计。
盛则宁摇了摇头,“魏郎君你是不知道,蹙金绣这种绣法失传已久,小女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梅二娘这一位传人,特意跟皇后娘娘夸下海口,倘若皇后娘娘千秋节得不到这件蹙金牡丹绣画,小女实在无法独自承担,只好将瑭王殿下、魏小郎君一道拉来——”
她笑吟吟地补充:“替小女给皇后娘娘好好解释,这人在上京城平白无故不见了,并不是小女没有诚心为娘娘备礼。”
魏平眯起眼,冷哼一声:“既是失传已久的绣法,想来十分稀罕,梅二娘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傍身,为何还贫苦度日?”
“魏郎君以为蹙金绣为何带‘金’字,这种绣法得用金线方能显出价值,梅二娘家道中落,贫苦度日,哪里来的金线施展?”
魏平不懂绣品,但是听盛则宁张口就来,信誓旦旦,他的脸色变了几变,几乎已经信了她的话。
盛则宁刚松了口气,却冷不丁撞入封砚若有所思的视线里,心忽然错跳了一下。
封砚一定是看出她在信口胡诌、瞎说八道。
以往她分外注意自己的形象,不但要文静姝雅,还要举止合宜,谈吐大方,正直向上。
一位端雅的贵女怎么会满口谎言呢?
不过片刻,盛则宁又蹙起秀眉,暗暗摇头,晃去自己心里的自作多情。
反正都再无干系,还在意他做什么?
就在盛则宁松气撇头的时候,封砚也收回视线。
“小舅也不想这件事被母后知晓,何不把人交给我。”封砚面容冷峻,不近人情。
魏平不怕魏国公、魏国公夫人,唯独畏惧他那个一生要强的二姐。
魏皇后能在后宫十几年稳如一日,靠得不是容貌或是地位,更不可能是善良和仁爱,而是后宫里那些狠厉的手段。
道理谁都懂。
但是被封砚这样威胁,魏平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他拂然大怒,把杯子往地上一摔,冷笑道:“封砚,你是疯了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以为你就会好过了?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从左司贬到南衙去的?”
经魏平这一顿痛斥,盛则宁记起封砚到南衙之前,似乎很短暂地在礼部待过一段时间。
六部之中吏、户、礼归为左司,是公认的肥差、好差,而兵、刑、工为右司,多是些脏、乱、累的事,至于南衙则是更累更忙更乱的事。
封砚不为所动,正色直言:“礼部、南衙都是父皇委命的差事,无所谓高低好坏,而且这也与本案无关。”
魏平越狂躁,封砚越平静。
“小舅,时间不早,晚些祖父就回来了。”
封砚口里的祖父是现任魏国公,魏平当然也不希望这些烂事传到他爹耳中。
他恨恨道:“封砚,你好啊!”
“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姐姐,你还是冷宫里一条丧家犬,住破屋,吃馊饭,若不是你把你娘克死了,你焉能有如今的风光!”
盛则宁在魏平的痛斥中,呆住。
她知道封砚是八岁时被皇后收留,作为嗣子养在中宫,却很少听说皇五子八岁前的事。
只听说他的生母是凉州知县之女孟氏,因为天生丽质被花鸟使看上,送进皇宫,成了皇帝的才人。
不到两年时间就生下了封砚,破例成了婕妤……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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