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
南宫稷的面色却依旧坚定而决绝:“能劝住几个是几个,若是都不听劝,我便在大家受伤后施救。”
“……”虞嫣无语至极,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说他。
“盼儿,别拦我,但你尽管放心,我会回来找你。”
虞嫣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似乎,压根就没指望南宫稷说话算话。
南宫稷也不知如何才能让虞嫣相信,他也只好一如既往地少言多做。
但南宫稷才没走两步,虞嫣便又拦在他面前:“你要下山,行啊,那我也下山。”
“盼儿,你下山要去做什么?”
虞嫣冷笑:“当然是趁着屠仙神教的陷阱大杀四方之时好好趁机落井下石啊!”
“……”南宫稷不禁皱起眉头重重叹息,也不知她就竟是故意气他、跟他唱反调,还是当真想那么做。
沉吟片刻后,南宫稷忽然说道:“那我若是不下山呢?你也不下山了?”
“……我可以考虑考虑。”
听着这话,南宫稷的心中稍稍平复了几分,如此看来,她果然是为了跟他置气才那么说,而并非真心想要害人。
可若是不下山……南宫稷却说服不了自己,一旦仙门大军开始进攻屠仙神教,那么他在此地多待一刻,便会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他良心难安,实在是不想眼看着外面的仙门前辈与同道们死在大皇兄的陷阱之下,也不想看到他们受毒折磨,可他又做不到大义灭亲当真手刃了大皇兄,甚至也没法在如此情况之下帮助仙门大军攻打屠仙神教……
南宫稷心中痛苦不已、万分纠结,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他又要面对如此境地?他究竟又该如何抉择?这难道当真是天意对他的考验吗?
可他多年来潜心修行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
回过神来,南宫稷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虞嫣给捆成了粽子。
“盼儿,你这是做什么?”
虞嫣拍拍手道:“哼,如此一来,你便是被我这妖女给控制了,才无法下山,好了,这下不必再纠结了。”
也不知虞嫣捆住他那红绫究竟有什么门道,南宫稷如此修为,竟挣脱不得,想必应当是有什么法术加持。
“盼儿,别胡闹,快把我放开!”
虞嫣却冷哼一声,直接转身走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人影。她还打法毒长弃的两个手下来将南宫稷给抬回到房间里,不光将几重房门锁死,还将房间之外用结界罩了起来,如此,虞嫣才觉得安心。
虽说虞嫣方才那番话大体算是为了故意气南宫稷而随口胡诌的气话,可想下山的心思却是真的。她想下山不为别的,只是想会会那丁乾坤。
六大掌门之中,只剩丁乾坤未曾交手、还为试探过深浅,而他又是六人之中资历最老、修为最高深,看似最为中正耿直,实则城府极深,固执执拗至极,却又攻于算计。与他交手、现行试探一番,很有必要。
她不必试探出他们的最强极限,只需要,大体交过手、略知他们的对战策略和习惯便可。
尽管先行试探可能会反教那老东西试探出她的深浅来,可这对虞嫣而言却算不上什么损失——反正复仇之时,她对他们使用过的所有招式功法,全都不会用,就算实力被摸了个透彻也无妨。
此前仙门大军在离恨天前的表现令虞嫣大失所望,就算对那二“邪门”的功法再不了解,也不至于表现得如当晚那般混沌凄惨,显然,六大门派的六个人精都没有使出真本事来。呵,眼看着各自门派都有人员伤亡,一个个的居然还都沉得出气不使出真本事,可不知该说他们太沉得住气,还是太自私、太会算计。
反复思量之后,翌日,虞嫣还是偷偷下了山。可刚入山中,虞嫣便顿觉不妙:眼看着山中萦绕着的不同寻常的雾气,就知道必定内有乾坤,而她也很快发现,这山中的雾气其实是一种包含着数种剧毒的毒物,恐怕只要吸入便会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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