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岸边休息不到一刻,南宫稷便又入冽镜池中。陆霄只是坐在岸边,便被周身包裹着的寒气侵袭地浑身发抖,甚至感觉舌头和脑仁都在发颤,至于那池中之苦,他也能轻易相见。望着南宫稷那渐渐被池水侵袭染红的背,他不禁皱眉摇头。
这次师傅的惩罚,怎么说都太重了些。
陆霄在岸边陪了南宫稷几个时辰,眼看着黄昏将至,南宫稷便教陆霄回去。思前想后,陆霄也决定暂时离开。
“你在此地专心修炼,我会继续暗中打探小师妹的下落,你不必记挂,切记一定要安心精心。”
“嗯,靖坤知晓。”
陆霄特地为南宫稷留下一个沙漏,生怕无人提醒,他拿不准时间。他不放心,还特地叮嘱了南宫稷几次,教他务必要看好了沙漏。
挨过了一日的折磨后,南宫稷的身体也开始有些适应,也渐渐找到了些方法。耳边再想起那些声音时,他也不再与之抗争,佯装什么都没听见就是。只是他心中的执念非但未减轻半分,甚至还愈发坚定不移。甚至正是这份执念才让他如此刚毅顽强,站在冽镜池之中的身形也愈发挺拔刚强。
远处盯梢的几个晚辈弟子远远地看着,不禁啧啧称奇。
“哇,我们在这儿都这么冷,也不知道那池水里会是什么样。可真不愧是三席啊,可真厉害!”
“啧啧,这么远的地方都冻得骨头发颤,怕是在池水里,要冷的骨头都要碎裂了,亏他居然能忍耐那么久,恐怕早就已经不是凡人了吧!”
“哼,若不痛苦,又怎会称得上‘大刑’?说到底不还是他自己自找的?”
“但若是常人受此刑罚,恐怕根本受不住吧?”
“大约掌门师傅就是料定他受得住才会如此惩罚。不过,可真冷啊,嘶……离得这么远竟然还这么冷。”
“是啊,我都已经受不了了,要么还是找几个人来替咱们吧……”
……
人总是本能趋利避害,对痛苦这种“有害的”感觉向来极为排斥、难以适应,但仔细说来,却也并非全无适应之法。若是方法得当,也可稍稍适应。
挨过了几日的折磨后,南宫稷似乎还真找到了窍门,冽刑似乎已经变得没那么痛苦,仿佛对周身刺骨的寒意和剜心的痛楚的耐性也增强了不少,一个时辰下来,竟能几乎没什么反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至于那“敲门”,便是此前陆霄提醒过的“静心”。但南宫稷却也并非当真心如止水、毫无杂念,而是仅留一念,将其他杂念悉数尽除——他一心只想着“须得趁此机会好生精进,方可下山救盼儿”。
无论耳边再响起什么杂音、眼前再有什么幻想,他均不予理会,一心只抱着这一念头,结果竟当真入定成功,几乎感觉不到痛苦,也不被打扰,当真将受刑变成了修炼。
这一日陆霄又上山来看南宫稷,远远地望着冽镜池中寒气格外旺盛,而曾静水唤来看着南宫稷的弟子,竟只剩一个总角的小师弟,他裹着厚厚的棉衣,活像个棉球,竟倚靠在山石旁打瞌睡。
陆霄上去便敲了下他脑壳:“在这种地方还敢打瞌睡!你怕是不想活了!”
“二、二师兄!”那小师弟被狠狠吓了一跳,赶忙抬手揉着脑袋,瞌睡虫也给吓没了。
“我问你,你三师兄他进那池子有多久了?”
小师弟挠挠头:“好像……好像有几个时辰了。”
“哈?”陆霄当场两眼瞪得铜铃一般大小,“你这是瞌睡了多久?睡糊涂了是吧?他怎么可能进了那池子几个时辰……”
“没、没,我没骗人!我若是敢说谎,二师兄尽管罚我便是了!我才打瞌睡不到一刻,在那之前我就已经看见三师兄泡在那池子里几个时辰了。”
没成想他这么一说,陆霄反而更急了:“你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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