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非利箭,却胜似利箭,非但带刺,还带着毒,句句深深扎进他心窝,让他心滴血。
他要如何才能让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在为周娉婷着想,而是为了她?
他一双凤眸深深凝望着她,千言万语塞在心头,无法倾吐。
她的目光却忽然柔软温和下来,似温水浸过、水雾抚过,只消一眼,便让人骨肉酥软、站不稳脚。
趁他愣神,她又贴近了些,几乎与他胸膛贴合,她以纤纤玉指轻抚他面颊,如花粉唇几乎也要与他薄唇贴合,可偏偏又留着那一丝缝隙,仅以呼吸吐气与他相接。
半晌的沉默凝望后,她忽然开口,轻声问道:“三师兄,你口口声声说你疼惜春桃,可春桃身殒惨死之后,你可曾为她流过一滴泪?”
他眸光一瞬,忍不住将视线别开。不知究竟算是心虚,还是戳中了痛处而觉得难堪。他的确未曾为她流过一滴泪,可那是因为……
紧接着,她忽然似是自嘲般的自语着:“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三师兄你本是木石心肠,又怎会为他人流泪心伤?我从不该有所期待,于你而言,众人皆如手足,唯独我,乃是你那肩上的尘埃,恐拂之不得。”
她并未给他半句解释时间,直接转身离去,眼看着她如同浮萍飘远,南宫稷立即起身想要出手挽留,可她却迅速飘到对岸,一跃出水,飘然而去,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他一脸愕然地愣在水中,片刻后,只觉得内里疼痛不已……
“木石心肠……”他不禁苦笑,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他的。
这心已经疼到让他想要彻底抛弃,仿佛留在这具身体之中出了徒增折磨之外毫无用处。若是能将这颗心剜出来给她看,她还会不会说他是“木石之心”?
“三师兄,呀——”周婀娜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看到立在水中的模样,赶忙捂住了脸。
只见他赤着上身、仅穿了一条单薄亵裤的下身也彻底湿透,这景象简直……可南宫稷却无心理会旁人,此时心中也再也挤不出一丝空隙去产生其他感觉。
他久久地伫立在那儿,宛若水中的一尊石雕。
可仙女却不会在此驻脚。
返回游舫之上的虞嫣,浑身颤抖着,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满心压不住的气愤和恼怒。
瞥见她脸色极差、胸前起伏的模样,川乌忙上前将她扶住,并劝道:“宫主,宫主切记不可嗔怒太盛啊!”
虞嫣手紧紧扶着栏杆,缓缓反动眼皮,冷哼道:“哼,不过是削减几年寿命,与我而言,最无用之物便是寿命,又何须在意?”
天仙紧紧皱着眉头望着虞嫣,满眼心疼,却也尽是无奈。
虞嫣更衣后,竹桃忽然来报:“宫主,据可靠消息,与玄镜派结亲之人,极有可能是归一派或天道派大弟子。”
天仙道:“归一派的李归一,天道派的褚凌峰,两人都尚未婚配,且年纪相当,的确都是极好的人选。”
虞嫣冷笑:“哼,当今仙门魁首乃是南宫稷和李归一,既然不能选自家门派之人,那李归一自当是不二之选,可李归一看似温顺,实则随行跳脱,未必就会听从师门之意,为了门派利益而屈从安排,想必褚凌峰应当是个备选的。”
这会儿竹桃不禁翻了个白眼,冷嘲热讽道:“哼,周清江倒是真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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