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也自然是众人口中的“妖女”。这两人的确相爱,可后来的故事是否如书中所写,南宫稷并不知道,但这两人最终死于十七年前。
真相,似乎并不那么重要,人们想听的只是个精彩绝伦、曲折离奇的故事罢了,就连南宫稷也并不关心真相如何,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南宫稷暗暗叹息,将碎银子放在桌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茶肆。
已经听到耳朵起茧的故事,再听也没意思。
离开茶肆,夜幕已完全落下,倒显得那天边的一弯浅月愈发皎白。
“三师兄,你看,那月牙像不像一张浅笑的脸,嘿嘿!”
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她的声音,心中荡之不去的是她的容颜,无论是月晴月缺、阴天晴天,每个晚上,她都主动跑到他这儿来,彻底搅乱他的心绪。
南宫稷对着那一弯浅月叹了一声又一声,月色愈美,愈显得他形单影只。
回到客栈,南宫稷让小二送了两坛酒到他房中,他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的痛饮起来。
明明是修行之人,南宫稷却独爱饮酒,即便没什么缘由,也常常一人豪饮。
二师兄陆霄劝不住他,便破罐子破摔道:“怕是你的修为都要被酒给泡稀了!”
可偏偏南宫稷正是玄镜派这一代弟子之中独占鳌头的翘楚,无论是大师兄曾镜水还是二师兄陆霄,都无法望其项背,因此陆霄这话简直没有一丁点威慑力,哪怕他天天泡在酒缸里,别人依然赶不上他。
陆霄又常说他以历练之名独自下山,不过是为了随意痛饮罢了,仙门之内不准饮酒,市井之中却处处有酒香。
南宫稷下山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喝酒,可他却懒得与旁人解释。原本他与陆霄关系最为亲近,可近几年却愈发孤僻,以往下山还都是跟陆霄一起,而今却成了个独行侠。
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再也不想身边有任何人,自己一人呆着最好。
今年已是她走的第五个年头,起初,南宫稷还抱着一线希望四处打探寻找,而今,他也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斯人已去的残酷现实。
他明明知道她死在清正山的万虿洞中,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别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翌日清晨,南宫稷早早醒来。无论前一晚喝了多少,第二天他都能“闻鸡起床”,这也是他的本事。
为了出门时不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他会在房中凝神打坐,将酒气逼出体外之后再出门。
这日,才出房门,南宫稷便被一阵细碎的言语吸引了注意力。
“哎,听说了吗?那个李快嘴居然死了!”
“哈?就天清阁里说书的那个李快嘴?什么时候、怎么死的?他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
“就是昨天晚上!有人听到一阵惨叫,到他房间里一看,人就已经死透了!死的那叫一个惨!血溅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都被染红了!”
“啧啧,他惹了谁啊?要不是寻仇,不至于如此吧?”
“不知道,没听说李快嘴有什么仇家。”
南宫稷眉头微蹙,心生狐疑。但却赶紧快步走向天清阁,也不知现在过去还能否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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