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方忽然笑了,眼底还是那样荡碎了春光,唇边微微勾起,仿佛是一个小勾子,周蕴一瞬间就恍惚了。
只听得苏乔的声音响起,软糯又好听,
“你来的一点都不晚,周蕴,你是最恰好,最恰好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人,不必为我的过去感到难过,那都已经过去了,人最为紧要的,难道不是现在吗?我们现在相对而坐,为什么你的心里还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周蕴,为什么你还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周蕴的耳边,心头回荡着这句话。
眼前是苏乔那张秾丽的容颜,他忽然就释怀了。
是啊,他为什么还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周蕴忽然抬手,拥着苏乔的肩,攘进了怀中。
“王妃,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般人呢?!”
他近乎说着呓语,苏乔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心底涌上阵阵奇异的情绪,开心,兴奋,羞怯,还有,不知从何升腾而起的安定从容之感。
苏乔轻轻耸动着鼻子,忽然发现自己对这样的感觉有些依赖。
经过这么一场谈心周蕴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宁静的时光一眨而逝,两人很快就到了诏狱司。
不知为何,明明早上看着天色还行,这会就变得似有些惨淡,天空中飘着些许惨淡的灰色的云,如同破败发霉的棉絮。
苏乔进诏狱司之前抬头看了看那天色,心头闪过一抹凝重。
跟着周蕴进了关押许枕的屋子。
那还算是诏狱司中为数不多豪华的牢房了。
一应设置皆是精致,想来是专门为了他们这样有权利有地位的人弄上的。
但是,此刻这间豪华的牢房成了许枕的坟墓。
他的死相并不可怖,甚至称得上是干净。
死因是头上一根钢针,有小拇指粗细,至于有多长,暂时还看不出来。
苏乔跟着周蕴进去,打量着此刻的许枕。
他是趴在地上的,姿势有些怪异,头上没有帽子,半边的头发垂下,盖住他半边的脸颊。
地上是已经干涸的,发黑的血液。
那根钢针露出他的头部半寸,从百会穴贯入。
钢针的周围是凝固的褐色血液,切口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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