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些读书人学习春秋也不单单是把他当做史书来看待。
可是像陈元这样,明确提出春秋乃经非史的可从未有之。
这可是一件开先河之事,不得不说陈元胆子之大,真是可以包天了。
陈元似乎没有感觉到羊续的震惊,自顾自的说道:“经以自治,史以应世,世人之事,皆非情理,谬正经。如以经义绳之,则自入荆棘也。”
“故,圣人之作乎!五经皆以致治,《春秋》独以拨乱,三王没而仲尼穷,五经变而《春秋》作,宪章文物,祖述尧舜,唯其辞而已。是以上律天时,下袭水土,水土以缵禹功,于是有外内之词,天时以奉明威,于是有时日月之科,进退褒贬,生死存亡,专在三科治之。自游、夏不能赞一词,而子路、颜渊困于麇角,莫知微言所传,竹帛之所自来,故曰:“天之将丧斯文也,天之将丧斯文也。”
“《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聚散,皆在《春秋》。”
“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权。”
“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春秋》,礼义之宗也。”
“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
“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则被之空言而不敢辞。故《春秋》者,礼也,礼者例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词则孔子有焉矣。一予一夺,不出一字,一美一恶,不嫌同词,非夫聪明睿智,从心而不逾矩者,其孰能当之而不乱乎?”
陈元的这一番话的意思就是说,既然《春秋》是“经”,《春秋》中的史事只是孔子的假托,以寄寓王心的工具而已,不必是真正的鲁史。《春秋》因为是圣人所作的“经”,有其王心所在,所以具有永久垂法于后世的价值。
好家伙,这一番理论先不说他是否正确,单单就是能够提出春秋是经非史,已然不易,更何况陈元这话语之中还隐隐透露出孔子要制定万世之法的意思。
羊续彻底震惊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就是想单纯的考校一下晚辈小子而已,却没想到考校出一个春秋大鳄来。
羊续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懵,这已经不是他可以评论的了。
因为羊续自己反驳不了啊。
陈元这已经都自成体系了,他又不是春秋大家,只是泛泛而懂罢了,平日谈论倒也无妨,但是这种近乎一代宗师的理论评价就非他所能了。
所以当陈元叭叭完之后,以其非常谦虚的态度向他询问如何时,羊续是有点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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