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知郑芝龙只是小富即安之徒,并没有兼济天下之心,我猜郑森所说勤王之事,郑芝龙必不知晓,不然绝不会让他如此行事。”
夏完淳闻言,想起上月游说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时,对方也曾说过南方太过安逸、复杂之语,不由有些气馁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在此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北上,岂不痛快?”
张煌言见他神情有些低落,又劝慰道:“存古小弟,凡谋事,不谋其成,先虑其败,这样临事才不至手足无措。”
“我方才之言不过是最坏的打算,现在结论未定,我们自然要努力争取,怎可轻言放弃。”
夏完淳经他一说,立刻醒悟过来,赞同地点头道:“玄著兄思虑周全,小弟佩服,若此事不协,接下来如何打算?”
张煌言沉默了一会,道:“我听说凤阳监军卢九德颇有威望,而且手上有一万多人马,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做做文章。”
夏完淳连连摇头,道:“此法万不可行,要知那帮阉党除了借机敛财,就是残害忠良。”
“你指望他们能救国,不异于与虎谋皮,玄著兄你还是快快打消这个念头,免得报国不成,反惹一身骚。”
张煌言沉声道:“我自知此事有风险,不过当此国家危难之际,个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夏完淳闻言,身子微微一颤,随即起身行礼道:“兄长能为国舍身,实在高义,小弟佩服。”
“不过此事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千夫所指,若兄信得过小弟,不妨由小弟代劳如何?”
“毕竟家父有些薄名,纵使事发,那些叔伯看在家父的面上,应也会照拂我一二。”
张煌言见夏完淳不仅改了称呼,而且愿意以身相替,心中也颇为感动,急忙扶起他道:“存古小弟言重了,此事并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
“为兄此行并非屈身侍贼,而是借助一个好友之力,冒锦衣卫之名传旨,让卢九德督促南军北上,所以风险并不大。”
夏完淳先前本在疑惑时间紧迫,张煌言纵有取信于卢九德之法,时日应也不短,于大局帮助并不大。
此刻听了他的讲述,立时明白过来,连连摇头道:“兄长休要骗我,那卢九德曾是福王朱常洵的贴身太监,对锦衣卫之事比我们更加清楚,兄长又岂能骗得过他。”
“我若没有猜错,兄长不过是想借锦衣卫之名,效法信陵君窃符之事,逼迫南军北上,此事不论成败,兄长都难免一死......”
张煌言见他一语道破玄机,也不再遮掩,笑着道:“不错,现今兵部之所以犹豫不决,就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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