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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善意到底是什么?
即便是聪慧如太宰治,如果从来没有人教导过他这一点,他也是无法理解此刻自己内心中这种难以言明的情绪的呀。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像是打了结一样的毛线团一样的思绪都没法让他忍住现在就把好大儿倒吊到港口mafia的天台上吹风的冲动就是了。
这也很正常,就像是养了小动物的铲屎官一样,就算平时再把主子宠得无法无天,在见到对方的拆家现场的时候也是会抓狂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更何况太宰治这会养的还不是啥一般的小动物,那可是哈士奇一般的好大儿啊!
只是这会魏尔伦同样站起了身,一脸不认同地挡在了太宰治和牧野裕司的中间,“太宰君,你对孩子太苛刻了。”
这些天已经被说过无数次‘对孩子太苛刻了’这种话的太宰治表情扭曲了一瞬。
尤其是在见到原本静若寒蝉的牧野裕司在瞥见有人拦着太宰治后就瞬间恢复了原本上房揭瓦的态度后,太宰治想杀人的心就再度重了几分。
魏尔伦自然注意到了太宰治神态的变化,他同样略微侧过脸,望向了牧野裕司,眼尾的余光扫到了对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对着太宰治挤眉弄眼的神色。
牧野裕司:
魏尔伦:
这俩人在对视了一眼后,就在牧野裕司惴惴不安地觉得自己这次大概的确是玩脱了,说不定真得被太宰治当旗子一样吊旗杆上风干一晚上的时候,魏尔伦倏地欣慰地笑了笑,“你看起来很有精神啊,这样就好了。”
牧野裕司:啊这,这次可不是我故意要气太宰的!
太宰治:
被眼前这幕气的脑壳疼的太宰治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说,“这家伙在偷刷我的卡。”
魏尔伦满不在乎地从西装马甲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卡,递给了牧野裕司,又试探性地在对方的注视下抬手轻轻触到了对方的发顶,“我替他还,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虽然魏尔伦的确不怎么在意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但他原先在欧洲进行暗杀时还是需要活动经费的。
尽管当时的他还憎恨着人类,憎恨着这个世界,但既然身在社会之中,即便是强如超越者也无法彻底摆脱金钱的束缚——毕竟干这种活总不能挤地铁吧!!他这气质也不是能屈尊纡贵到这种程度的人啊!
牧野裕司摇了摇头,玩个游戏而已,游戏币够用就行,而且尽管不一定有人能发现那张书页能一瞬间让他变穷光蛋这点吧,但万一呢!
魏尔伦的动作顿了顿,露出了少许不解的神色。
不得不说,人长得帅就是容易让人产生同理心,这位容颜隽美,气质沉稳的青年在略微蹙起了眉,露出了稍显忧郁的神色时,要是换个玩家来说不定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但牧野裕司不。
他这个人是有点自恋在身上的,虽然他也认同他的几位老父亲长得都很帅这种事实,但是在他心里最帅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也不能说完全就是他在说大话吧,毕竟人的审美观也并不统一,以大众的观念来看,他原本的长相也的确很能打,不然10以内的微调也不至于让他和他的老父亲们长相如此接近,但问题是这年头帅哥大多就帅在帅而不自知,或是压根不在乎这一点,而不是帅而自恋且沙雕啊!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任何人只要跟沙雕一沾边,那对方本来的长相好像就没什么所谓了,所有的特点最后都会总结为一句‘这人是个沙雕’总之就是很奇妙。
所以,在面对魏尔伦时,牧野裕司的态度和对着太宰治跟中原中也时压根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听他诚恳地开口,“太宰的卡够用了,你要实在想的话就挂个网银吧,卡就不用给我了。”
很难说太宰治这会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但牧野裕司在瞅了他两眼后,觉得总而言之他肯定不是很高兴。
反而是魏尔伦没什么所谓地收回了手,应了下来。
他本身就不是人类,对于这些繁文冗节也并不甚在意,反而对于牧野裕司直接的态度很是欣慰——反正这人要是偏心起来,对方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也没有再理会太宰治的反应,径直在牧野裕司身侧的位置落了座,声线和缓地问牧野裕司,“这段时间的生活,感觉如何?”
牧野裕司眨了眨眼,“挺好的?”
“我的意思是——”
“魏尔伦。”正双手环在身前,抱着手臂望向他们的太宰治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他并没有接受为什么要出声打断对方,但魏尔伦还是迅速理解了对方目光中的含义。
——太宰治大概是还没有告诉牧野裕司他自己真正的来历。
倘若换成是几年之前的魏尔伦,他恐怕会当场戳穿这一点,让牧野裕司彻底放弃被这个世界接纳的希望,从此和过去的他一样抱着对这个世界的憎恨活下去。
但如今,在知晓了兰波真正想对他传达的话语后,他已然放弃了这样极端到近乎偏执的执念,尝试着与这个对他来说并不温柔的世界和解。
尽管至今他都不确定到底哪方才是正确,甚至即便是牧野裕司打算走上他过去的道路,他都能接受这样的选择,只是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对方也还太过年幼了。
像魏尔伦与中原中也这样的存在是无法靠外表确定他们的年龄的,本就是自实验室中作为兵器而诞生的产物没有人会希望‘生产’出来的兵器需要等上十数年才能使用的,因而他和中原中也从未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孩提时代。
此刻的牧野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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