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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也比让老胡一人受罪的好。
罗幼度席地而坐,高怀德也在他对面坐下,示意香莲快快演奏,然后带着几分紧张的看着罗幼度。
高怀德并不喜欢读书,文化功底不深,但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言简意赅,不需要多少文学功底就能知晓其中深意,令之感触极深。
灵感虚无缥缈,又是创作中必不可少的存在。
高怀德深感自己的曲配不上晏殊的词,大受刺激下,居然灵感徒生,将他的《惜春曲》大作改动,意境升华了不只一个档次。
高怀德对于自己的新作特别满意,迫切的想让罗幼度这个知音人鉴赏。
他根本等不及天亮,也不管什么时辰,直接就登门拜访了。
悠扬的琴音从经香莲的巧手弹奏而出。
相比在青楼那香艳的环境,这凌晨时分的夜幕下,更适合听这传统的琴曲。
以罗幼度的记忆确实听出了当前曲子与之前听的《惜春曲》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只是他对音律一道了解不深,辨别不出好坏。
但只从感觉来说,全新的《惜春曲》在整体的音调上更加的平滑顺耳,没有之前大起大伏的转变。
想着《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最大的特点就是清丽自然,用最简单易懂的字句,来启人神智,从而耐人寻味。
两相结合,罗幼度说道:“少了大起大落,曲调整体流畅,更能体现春意的美好,惋惜与欣慰的交织,有着画龙点睛的效果。”
高怀德兴奋大笑:“便是如此,之前我就觉得《惜春曲》里的大起大落固然体现出了对时间逝去的惋惜,却失去了春意。但听先生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简单的连我这粗人都能听懂的字句,一样能够感受到那股春天遗憾遗憾,有了全新的感悟。”
罗幼度接话道:“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对……”高怀德说道:“就是这种感觉。香莲姑娘说的不假,先生真能懂我。”
他言语中带着喜悦,高兴的如同孩子一般。
人生难求一知己。
高怀德这种人就更难求了。
他不喜文好武,可偏偏又酷爱文人雅士才会玩的音乐,喜欢创作各种曲谱。
这个时代的武人又有那个会去学习音律的?
本来他脾气就怪,朋友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欣赏他作品的人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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