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语,带着兵到街上抓人杀着玩。这没人说话,不就没有流言蜚语了?
至于什么在大街纵马踩踏百姓,随意选个活人当靶练习箭术,就更多了。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普遍情况。
就如窦禹钧说的:礼崩乐坏,三纲五常灭绝。
若不是现今的大周天子郭荣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特别将左羽林大将军孟汉卿抓出来处死,以杀鸡儆猴,震慑住了一众杀人不眨眼的骄兵悍将。
就罗幼度当街与王继勋对上的时候,王继勋砍的绝对不是他的家丁。
振兴我华夏文化,确实重中之重,可就这世道,有多少文人够武夫砍的?
五姓七望那么庞大的力量都给杀绝了。
只有终结这个时代,然后才能振兴华夏文化。
而不是本末倒置,在这个时候高举振兴文化的旗帜,形成一股全新的力量,打破现在的平衡。
横渠四句,罗幼度要说,绝对不是现在。
看着窦禹钧,罗幼度真切的道:“窦公,此重担您不正在扛嘛?振兴华夏文化,非一人之事,在我,在您,在您身后这五位俊杰。在千千万万的华夏儿郎身上,将这希望寄予一人之身。这是高看我呢,还是看低我华夏文化?”
“您真的觉得少我一个罗幼度华夏文化会因此断绝?多我一个罗幼度,华夏文化就能复兴?”
“我自问做不到,真的,我无能为力。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至于墨宝,窦公不嫌弃我字丑,便献丑赠于你了!”
罗幼度笑着去里屋取出了一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字帖,递给了窦禹钧。
他的书法水平一般,偶尔想起也会练练,倒是保存了几幅超常发挥写得好的字帖,正好派上用场。
窦禹钧也看出了罗幼度并不想担此重担,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将如此重担压在一个少年身上,确实不公,只是想着渺茫的未来,只能在心底长叹一声,强颜欢笑道:“如此也算不虚此行,对学生们有了一个交待。”
“学生们?”
罗幼度好奇问了一句。
窦禹钧说道:“老夫在城南办了几间义塾,有不少学生都喜欢先生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他这是过于谦虚。
窦禹钧干得可不是寻常义塾。而是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心血都用在了教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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