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博士？”

苏念熙敛下神色，她摇了摇头，“没事。”

授权书今天没寄到，顾景行很有可能会再来……

不过，他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林子和虽然平时看着玩世不恭，但是他心里其实对任何事都有底，只是表面上洒脱不羁罢了。

苏念煕对林子和非常了解。

他既然说过封\/锁消息，那便是肯定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是伯来素的授权人，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位置，伯来素的授权书上她只签下过nancy，那顾景行……？

是根据nancy博士这个身份找到的实验室？

苏念煕表情复杂，她何时暴露过nancy博士的信息？

“不过博士，你就这么轻易把授权书寄给顾景行，没收任何授权费……？”，周然看着面前表情复杂的苏念煕，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那天就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出于不窥探博士用意的原因，没问出口。

可是他心里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促使他在今天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

以伯来素的身价，收取几个亿的授权费是完全不过分的，更何况这次的授权书完全可以解决顾氏公司的燃眉之急，甚至开更高的价，顾氏也只能答应，不会拒绝。

博士从头到尾一句钱的事都没提，就将伯来素的授权书给了出去，这是明显的反常。她跟顾景行的关系很可能不一般，甚至比他想的还要……亲近？

是什么关系呢？

话出口便收不回来了，周然只能等待苏念煕的回答，他有些惴惴不安。

苏念煕闻言从思考中回神，周然的问题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向顾氏要授权费。

她心里只一心想到授权能让顾氏度过危机，能让顾恒……，苏念煕颤了颤眼睫，她没再往下想，只是轻声嗯了句。

和顾恒相比，这些钱显然无所谓了。

人总是这样不知不觉地养成了很多习惯，从顾恒去世以来，她总是想弥补，想尽可能地为顾氏做些事，不计回报地帮助顾家好像也悄然成为惯性……

周然听到回答，抿了抿嘴，这简单的一个字，却让他的心情攸的沉了下来。

“我们开始做实验吧？”，苏念煕没再想刚刚的事，她的声音淡淡的，好像有些看出周然的走神，

“嗯，好。”，周然点了点头，他将心里这种莫名的情绪勉强\/压制下去。

周然看了一眼苏念煕刚刚做完的实验结果，转了话题，“看样子算是成功，但是好像效果不太好？”

苏念煕点头，“效果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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