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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天官当即心里就更不好了。
屋里没有光影,寇天官只能依照着窗边卧倒并发出声音的灵女那边走去,“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快要生了,我……我去把村里稳婆找来,你先忍忍啊!”
寇天官说着,转身就要去找稳婆。
可灵女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寇天官欲哭无泪,“我留在这里也没用啊,我,我一个男的不懂得这些的,我又不能替你生。”
就在这时,门边一道红影掠过,径直朝着门外跑出去,寇天官甚至还听到那个红衣女子灵动的一句,“傻子!”
被耍了?
寇天官这才反应过来,拉住自己的灵女似乎也没有痛苦的模样。
他忽然朝着外面的霍翎喊:“霍小翎,抓住那女的,别让跑了。”
门外边,只见到红衣女子跑出去的身影,又见到霍翎追出去的踪影。
寇天官也想追去,但灵女却死抓着他不放,寇天官威胁道:“你耍花样,没几个人能在霍小翎眼皮底下逃掉的。”
“是吗?”灵女微微勾唇,反倒是颇为自信地转身坐直起来,直面寇天官。
却不知怎的,明明屋里漆黑,但寇天官却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上的从容与自信,甚至还有小觑寇天官的意味。
接着,寇天官看到灵女伸出自己的手,将自己手腕放在唇边,又咬破,鲜血从她的手腕间滴淌下来。
对了,寇天官才想起,这满屋子充斥的血腥味,原来不是她肚子出事,是她自己咬的。
下一刻,寇天官明确地听到从灵女的口中发出几声奇怪的音节来,伴随着自己对面的那间屋子里,那架钢铁人忽然暴起,砸着他的门,没有头颅地,就往外走出来。
这一走,钢铁人也不顾眼前有没有路,直接撞破墙壁出来,在外头乱闯乱撞,已然走出院子,朝着外边巷道而去。
这架械人,和先前只懂得在屋子里盲目探索完全不一样,它变得暴躁了起来,这么出去,会吓到人的。
寇天官看向灵女,“是你在作怪?”
灵女松开了自己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唇边有淡淡的血迹,将她此刻彰得妖艳诡异了起来,“这叫指令,我能命令它做任何事。”
寇天官闻言,心不住地往下沉,他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你信不信我……”寇天官狠话还没说完,灵女却先他一步,说出更狠的话。
“你信不信,我让它杀光你们这里所有的人?”
果然,这一句话,很好地将寇天官接下来所有的威胁全部都吞了回去。
灵女笑了,很显然此刻她占据了上风,反倒显得从容不迫,“是你自作孽,我怎么都没想到在你的家里,居然也有一架械人,而且还是没有灵魂的,更好控制。”
“你看,外面夜色多深啊!”灵女说着,转头看向外面,仿佛真的在欣赏夜色似的,“这会,所有人都在睡梦中,要想解决这里的人,用不了它半个时辰。”
说着,灵女一顿,说出更可怕的事,“还有那个被你踢下山崖的笼子,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你们这里……别想安生。”她这赤裸裸的威胁,几乎将寇天官给吃死了。
“收回你的指令?”寇天官忽然大吼了起来,他着急了。
灵女笑得更深了。
果然,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少年呢,就这样……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寇天官大口地喘息着,强令自己镇定下来,他忽然上前一步,在灵女的自信中,一把拽起她的手。
“如果,你胆敢做出伤人的事,你也别想安生。”说着,寇天官将目光落到灵女的肚子上。
灵女脸色一变,“你敢?”
“就看你敢不敢了,我们村这么多人,换你一个肚子,金贵着呢!”寇天官说着,将灵女拽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找来绳子将她手脚全部绑起。
他不会伤她,可不代表,她就能伤害别人。
寇天官将她绑好,确定灵女逃不掉了,然后他看了一眼灵女嘴里的血,说:“你下指令,得用血吗?”他说着,也不等灵女回答,径自从自己身上撕了块布条塞住她嘴巴。
这样,她就咬不到自己了,一切稳妥之后,寇天官才转身走出去,再度将门给落锁,自己则往外跑,他必须去把那架暴躁的,没有头颅的械人尽快给找回来。
寇天官跑出去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了。
那个械人见什么破坏什么,也不管前面有没有路,横冲直撞,遇墙撞墙,遇物撞物,这会在喉头牲口圈里,顶着里面的驴和马作乱呢。
村民们没见过这种东西。
半夜一个钢铁的人形骨架,还没有头颅,闯入人家里便伤人,现在闯入牲口圈里,又开始了横冲直撞。
当村民去驱赶的时候,那械人正生生地撕开一头羊,鲜血溅了它满身,从那平整光滑的骨骼上流下,景象非常骇人。
村民们打也无济于事,根本拿这钢铁人没有办法。
寇天官感到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上去,抓准了这械人看不到,用这猛力一把将它飞揣倒,紧接着,在械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寇天官拿起圈子边上的叉子,那是平时用来打猎用的。
寇天官此时将这把叉子插入械人的胸膛,正好插在械人的骨骼缝隙里,听得“咔嗒”一声,叉子卡在械人胸前的缝隙里。
械人乱动,寇天官也抽不回那根叉子。
于是乎,寇天官干脆将那根叉子一挑,径直背在身后,快速地朝着村外头冲去。
身后,那架被叉子插住的械人气急败坏,胡乱挥舞着手臂,钢铁如同利刃一般,割在寇天官的背上,有鲜血淋漓而出。
寇天官咬着牙,张嘴“呀啊”地高声呐喊,一路猛冲。
村口那边,有一口枯井,常年无水上来了,寇天官就这么一路朝着这口枯井冲去。
月色下,只见寇天官健步直去,在械人乱动之际,原本扛在肩上的叉子朝前一抡,一砸……这一砸,正好将械人连带着叉子一并落入井中。
也不知是叉子卡在井壁里,还是械人想要挣脱开那把叉子,就只听到井里不断传来“咔咔”的声音。闻之,不禁起了全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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