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福气!”
!
心上人的动作居然比自己更快吗?
她,她一个女子,竟先一步央着家里来问了。那一刻,程瑞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泡在温水里,咕噜咕噜,暖暖的。暖得他眼眶都有些红。
但这样的感动,很快被另一种‘寒霜’一般的东西笼罩了。
舅舅嘁了一声,“我这儿可真要托大说一声,能娶嫣姐儿是瑞哥儿的福气!”
“你也知道,嫣姐儿是爹最喜欢的孙女,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本想在桂榜下捉婿,把她许一举人。”
“奈何嫣儿这丫头认死理,偏偏看中了瑞哥儿。”郑老爷边说,目光便瞥向门口,“爹这才联系了自己多年的好友,一当世大儒!让他收了瑞哥儿为徒。”
“!”郑容惊呆了,“当真?可瑞哥儿从没跟我说过这大儒之事!”
“那大儒行事颇奇,虽答应了收徒,但中间可能还有许多事,想来日前还未落定,所以没有告诉你。”
郑容真是没想到,“大哥,这……真是谢谢你和爹给了瑞儿一场前程!”
重要的事都说快说完了,郑大老爷迅速渲染了一下,“可不是,当年爹可是散了万金才有幸与那邱大儒结交,整个郑家就一个人情,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都没给呢……”
这么大一个人情,越过了亲儿子、亲孙子!给了外孙,你就说听了感不感动!
散尽万金才有这么一次的事儿,就这么压你身上了!你得记住吧!你得感恩吧!
郑家是做了好事要留名的人,他们希望程瑞能知道他们做的事,并借以此事让程瑞对他们有感激、愧疚之心。
这本来没有错,但郑新他们真的小看了程瑞的‘卑意’与‘敏感’。
在听到后面这半截的事儿之后,程瑞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先生不是因为我有天赋才收我的。
第二句则是,我果然是平庸之人,怎能奢望站在叶问与陈延兄之前,竟能有人注意到他那微不足道的文采。
而后是第三件,第四件——
原来已经谈了收他为徒,提前说好了的事,那之前他在旬考里的卷子真的考得不错吗?
那是不是邱先生的安慰?
一桩桩,一件件事被很快串联在一起,程瑞悲催的发现,他以为自己靠自身之力得到了一切,原来,也不过是因为一场关系,所谓‘自身很强’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已。
他的精气神,好像在这一刻,被全部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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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大多隐世的大儒不一样,邱平先生交由甚多,交际范围也很广博。
按他自己的话说,他知交遍天下,到处都有愿意请他喝酒的朋友。当然,他人身只有一个,所以不是所有朋友的酒宴,他都会赴。
“不过郑新兄邀我,我是断断不会推拒的!”邱平先生举酒笑言。
郑新也赔笑,在邱平喝完一杯酒后,麻溜起身,替他斟酒。
“这哪使得。”他躲了两下,但郑新执意,“这几杯酒是为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婿敬的。”
“看来程小子和你那孙女定下了?”
郑新点点头。
“到时候我可要讨一杯喜酒来喝。
”不过本是一件喜事,郑新怎么面露难色,邱平开口便问。
对方像是得了一节楼梯,“欸,说来也怪……邱先生,我那儿子在年节时讨论你我相交之际不小心被我那外孙听去了!”
郑新在心里怒骂程瑞真是个废物,在两家亲事定下来之后他才开始一蹶不振,“他非说今年不去岳山书院了,也不会拜你为师,说是要自己去考……”这不是脑中有疾吗?
邱平听着他的话,再看看昔日朋友这张脸,心里慨叹,不聊利益的时候老郑还是个不错的酒搭子、饭票子,一谈及这些事,面目真是丑陋不堪啊。
“邱平兄,孩子都听夫子的,他心中敬重您!您可要给我想个法子!”郑新自己是没辙了。
“你放心,只是少年意气。”意气结束,会回来的。
听懂了邱老爷子的言下之意,郑新终于放下心来,“我这孙女婿就拜托你了!”
没滋没味的酒喝完之,邱平归家后没有立刻行动。
毕竟他是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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