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夜,吕夫人和夫君躺在一张床上,熟悉的夜生活没有开始,自己的手突然被身侧的人捞在了怀里。
那胸膛炽热滚烫,那胸膛的主人——
心跳如擂鼓。
吕夫人叹了一口气,翻过身,在夜色里问:“夫君可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夫人。”吕夫子有些踟蹰。
“你我二人,何须如此?可坦诚相见。”
吕夫子便没有再瞒,“夫人,
我想参加明年的乡试!”和大儿子在信中说的一样,他已经这个年纪了,明年已经是姜大人主持的最后一届乡试了,他也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寂静了一小会儿,“怎的又想去乡试了?”
“我……”吕夫人是见识广博的女子,所以吕夫子便开始一跳一条分析着自己为什么要参加乡试。
“这次我绝若不中绝不会再考!”吕夫子斩钉截铁。
“若你要考乡试,你那私塾怎么办?”
“我已为他们找好去处。”吕夫子真是说干就干,“若我去乡试,便他们托付给我的好友吴青峰,让他们去吴氏私塾,左右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他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肘被娘子拧了。
吕夫子嘶了一声。
“好啊你,你个吕润林,口口声声说着要跟我商量,连学生的去处都想好了。”
吕夫子:……
“你要去也不是不行,但乡试要在号房内连答九日的题,你若要去考试——”
吕夫人的声音阴恻恻的:“今后便不能再随意出去饮酒,不可偏食太多,每日不可只坐在书房里,要跟大夫交代的那样,每天五禽戏,如何?”
斯文的吕夫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打五禽戏。
然而,此时此刻他无法拒绝,只能应了一声好。
“既如此,你就再去这最后一次吧。”
“夫人,我定努力让你成为举人娘子。”
…
陈延没想到夫子看似纠结,实则这么果断,才思考了一天,就彻底做了决定。
第二天就连学生们的去处就想好了。
学子们才刚考完归来,就听到吕夫子公布这个消息,内心是极为不舍的,但夫子要考乡试,这是件喜事,他也不可能一边备考一边教课。
这样两边都会分心。
并且,吕夫子还决定把大家今年的束脩退回去。
“不可!”有学子起身,“夫子,去吴氏私塾也须束脩,夫子如此尽心教我们,我们怎可让夫子抛费!”
吕夫子对学生们的宽容和好,有目共睹。
而且过去的三年,大家在小食肆里吃掉的钱和自己交上去的束脩根本不能成正比,谁还好意思在此刻退钱?
一人抗议,众人抗议,到最后,大家更是齐声喊出:“只愿夫子将来科考顺利,一朝得中!”
陈延看见夫子正在尽力用严肃掩盖自己眼底的慈爱和愉悦。
他忽然知道为什么夫子喜欢开私塾了。大家真的有点难拒绝这种成就感吧。
因为吴秀才和吕秀才关系实在不错,加上把学生送过去还搭了一本孤本的手抄,再者吕氏私塾的学子也不多,所以两边私塾很快就交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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