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练的拉响引擎。
另一艘小破船上,颜录打了个呵欠,坐在甲板的躺椅上,百无聊赖,今日虽然收获还不错,但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次日。
浩瀚无垠的宽阔海面上,波光粼粼,两艘小船缓缓前行。
一夜暴风雨过后,天阴沉沉的,云一片压一片。
浪很大,零散可看到几只海鸟,飞的很低,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颜录傲然挺立,站在船头,头顶乌云压顶,远方海天一色,在这种景象下,他只觉自己无比渺小,跟整个天地相比,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缓缓叹口气,颜录纵身跳跃,闪烁几下,走到吴邪等人的船舱,拿起一条石斑鱼,远远丢过去,对王胖子道:
“听说你厨艺不错,诺,给你了!”
“好嘞,包在我身上!”
不等闷油瓶几人说话,王胖子脸色兴奋,立马抢上前去,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
他支起个鱼头火锅,一边忙着掰葱,放辣椒,拍鱼,一边点头哈腰,屁颠颠道:“大家等下尝尝我手艺,那可真不是吹!还是颜道爷有眼光!”
说完,王胖子搓了搓手,哈喇子都差点掉下来了,看的颜录暗暗好笑。
吴邪撇撇嘴,抬头一看,当即就知道这死胖子为啥如此殷勤,这条石斑鱼可是船老大的心头宝,值老鼻子钱啦,之前死活不让动,让胖子垂涎了很久,郁闷不已。
不曾想,最后还是难逃这死胖子黑手,可怜的船老大啊!
如今颜录发话,正好顺了胖子心意,让他馋得差点找不着北,当即就准备大显身手。
不一会儿,鱼头火锅咕噜噜冒泡,汤已泛白,香气飘飘,眼看火候正好。
王胖子咳嗽一声,推了吴邪一把,严肃道:“天真无邪同志,懂不懂规矩,今天贵客临门,你还不快收拾收拾?”
吴邪一愣,眼见阿宁、闷油瓶面无表情,默默坐在了桌边,他只得无奈摇头,赶紧拿了几副碗筷过来。
颜录笑了笑,也坐了过去,拿起筷子尝了两口,确实很美味,肉质鲜嫩,几乎入口即化。
接下来,几人大快朵颐,一时酒足饭饱,吃得极为尽兴。
……
半月后。
深夜。
杭城,某家夜市街边大排档。
靠外边的桌子,坐着一名身穿皮夹克,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是吴邪。
他对面坐着一名板寸头,三角眼,鼻梁高挺的男子,架着副眼镜,戴着耳环,看上去极为另类。
此人,乃是吴邪儿时的好友老痒,前几年因跟着一江西老表,去倒斗玩儿被抓,吃了三年牢饭,今年才刚刚放出来。
正所谓,老友见老友,两眼泪汪汪。
吴邪跟老痒感情很好,今日阔别重逢,当下找了个大排档,一边胡吃海塞,一边聊天打屁,好不快活。
然而,吴邪没有发现的是,在对面的一处排挡,颜录正乔装打扮,装作吃烧烤的闲客,埋头大快朵颐。
颜录默默施展法术,关注着吴邪两人的一举一动,将他们说的所有话,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吴邪醉眼朦胧,啃了口烧烤,打着饱嗝,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个什么东西?”
老痒用筷子蘸酒,在桌子上画了个东西,有点类似树杈,古里古怪,令人完全看不懂。
吴邪仔细瞧了瞧,只觉像棵树,又像一根柱子,不由满脸疑惑,骂道:
“你个驴蛋,画的什么鸟东西?”
“嘿,”老痒面露得意,因为从小有点结巴,所以说话有点断断续续,故意压低声音,很神秘道:“老……老吴,你还别说,这就是树杈,我倒的那东西就是一棵树,不过不是真树,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吴邪斜着眼,剥了一只葱爆大虾,丢到嘴里,问他:“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不倒,倒个庞然大物,这不是缺心眼吗?”
老痒笑了笑,脸上表情很奇异,意味深长道:“老……老吴啊,你以为只有司母戊鼎那么大吗?嘿,这你可就错了!这棵青铜树啊,位于秦岭的深山老林里,是长在土里的,当时我和老表往下刨,刨下七八米,都看不到树的底,不知道插在地下有多深!你说怪不怪?”
吴邪闻言,倒抽一口凉气,挤兑道:“这么大?不可能呀,你他娘在吹牛吧?!”
“骗你是孙子!”老痒苦笑一声,沉默许久,喝了口闷酒,摇了摇头,叹气道:“详细的就不说了,都是泪啊!”
吴邪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要借钱,是不是有困难,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老痒浑身一震,眸底露出一抹奇异的神色,似恐惧又似哀伤,哽咽道:“别提我娘,一提我就心酸,喝酒喝酒!”
……
“不容易啊,剧情终于进行到这一步了!哼,秦岭的青铜神树,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奇的伟力?!”
两人对面的排挡里,一处不起眼的阴暗角落,颜录侧着身子,默默偷听两人对话。
许久之后,当确认了剧情进度,他立马心中一喜,这才缓缓起身结账,挤到人潮汹涌的繁华夜市,匆匆没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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