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在南宫胤身后离开了囚室,只留下那名秦涫儿记忆深刻的男人,略带歉意地看着她,轻声提醒道。
“大人,”秦涫儿一溜烟从地上爬了起来,明亮的黑眸染上一层朦胧的水光:“您真的要我徒手将这袜子撕成数瓣吗?”
或许是对秦涫儿的同情以及丝丝敬佩,近卫军不由得有些不忍,看了眼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口中叹息道:“这是皇上的旨意。”
“其实,刚才我并没有说实情,”秦涫儿心虚地垂下头去,“这袜子虽然犯了大罪,但它如果不是一番赤胆忠心,想要接近皇上,感受些许龙气,又怎么会亲吻上皇上的龙体呢?面对这般憧憬皇上的东西,即使它只是一个死物,我也不忍心动手啊。”
说着,她抬起衣袖装出一副暗暗垂泪的模样。
近卫军虽然觉得她这话有些不太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理由来,于是问道:“那秦美人的意思是……”
“大人,看在它虽犯下大错,但其出发点让人佩服的面儿上,不如,就让我用您的佩刀送它上路。”说来说去,她从一开始抱着的就是利用工具顺利完成南宫胤旨意的想法,要知道,这具身体不仅藏有剧毒,并且手无缚鸡之力,她好歹得给自己留点力气,用在应该用的地方,对不?
近卫军一时间有些踌躇,但当他对上秦涫儿祈求的目光时,脑海中闪过当日在御书房前,她那番衷心十足的话语,心里已有了主意,刷地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森冷的刀刃闪烁着冷冽的微光。
“好刀!”秦涫儿眸光一亮,这刀如果能穿越时空,让她带回现代,不知道值多少钱啊,这可是古董!价值千金!想到白花花的钞票,秦涫儿顿时嘴也不疼了,腰也不痛了,眸光更是璀璨得让人不敢直视。
近卫军似乎歪解了她的想法,傻乎乎地笑了笑,晃动着手里的佩刀:“秦美人原来还是位识刀人啊,这刀跟随奴才已有五六年,是当年威武将军的第二把佩刀,因为奴才前些年救驾有功,将军特地将它送给奴才。”
语调带着丝丝自豪与骄傲。
他的解释让秦涫儿眼眸中的绿光大增,看来这刀的价值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上几倍。
“大人,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忍痛割爱?”她搓着手,垂涎三尺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近卫军手里的刀刃,恨不得将它一把抢过来。
“秦美人,这……抱歉,这是皇上对奴才的恩宠,奴才不能随意……”
“啊,那还真可惜。”不知道她将来能不能偷偷把刀偷走,秦涫儿并没有因为近卫军的拒绝,打消放弃的念头。
“秦美人,这刀借你一用。”近卫军将刀柄递到秦涫儿手中,虽然不能送给她,但是,让她碰碰,或许能缓解她心里爱刀的火焰。
秦涫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手,更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手里的那把白刃,终于在近卫军快要手臂发酸时,她才接过佩刀,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阵,蹲下身,将地上的袜子捡起,一边割着一边喃喃自语道:“你可别怪我啊,要怪只能怪谁让你触碰了皇上的龙体,让皇上对你起了杀心呢?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希望你不要记恨皇上……”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语调,却偏偏让人有种错觉,就像是这袜子与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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