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没把这玉镯摘下来?”
她叹息一声:“摘不下来,能想到的方法我都试了。”
“实在不行的话砸了吧。”
“好几万呢,我怎么舍得。”
我看那玉镯有点邪气,之前没觉得那玉镯有什么问题,如今再仔细一看,发现那通透的玉质里隐隐夹杂着一丝红痕,居然有点像血丝。
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有戴布条的原因。
我问她玉镯从哪个古董市场上淘来的,她说不清楚,好像是从什么倒卖古董的小贩手里买的,还找专家鉴定过,是真玉,而且还是清末民初的东西,几万块钱买着算值了。
古董玉,还是从不知名的小贩手里买的,保不准就是从墓里盗出来的东西,不干净。
我劝她把那玉砸了,她赶紧宝贝地把玉抱在怀里说:“我才不砸了它呢,这么漂亮的玉镯,又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底隐约闪过一丝贪婪。
我冲她一挥手,翻身睡了。
管她能不能把玉摘下来,关我什么事。
下了晚自习,已经晚上八点半,洗漱之后,我躺在床上,九点就熄了灯。
寝室里黑呼呼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借着幽白的月光,我看到柳若依女军官般笔挺地站在我床边。
好一会儿,寝室里才响起沉沉的呼吸声。
我猜大家都睡着了。
我从枕头旁边摸到手电,按亮,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马上就十点了。
“若依,我们走。”
我低声唤她一声,下床,她顺手从我床尾挂着的几件衣件中取了件薄外套递给我:“晚上凉,穿上。”
明明是为我着想的话,但从柳若依嘴里说出来,总像是冷冰冰的命令。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接过外套披上就跟她出了寝室。
“贼眉鼠眼”地溜出宿舍楼,我与柳若依到了学校后门。
高高的围墙看着不愖好攀爬,而柳若依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跳上高墙,她直直地把手伸向我。
“抓紧。”
我点头,抓住她冰冷的手,只觉一股大力将我向上拖拽,我的心整个提上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跃过高墙,与柳若依站在学校外面的地面之上。
我回头看了眼高墙,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安然,是你吗?”
我听到钱易故意压低的声音,远处还有手电筒的光在晃动。
“钱叔,是我。”
我回了一声,快步朝着那束手电的光走去。
钱易的车停在大路上,我们上了车,钱易便发动车子原地调转车头。
我问他去哪,他说要去许子妍坠楼的天台进行超度,这样一次性成功的机率大。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我就读的那所中学地处较偏僻,在县城郊区。
车内较为安静。
钱易专注地开车,从车内的后视镜里,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和那双矍铄的眸子。
忽然,他抬眸,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怪里怪气地说:“不戴布条行吗?”
“……嗯。”
“旁边那位不是冥王的美女护卫么,怎么,冥王不陪着你了,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嫌弃你了?”
说完,他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我瞪他一眼没作声。
算算时间,我已经三年没见冥夜司了,他是有多忙?
莫非真像钱易说的那样,他嫌弃我?
我心里感到阵阵的不平衡,不是他说要等我长大的么?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十六岁了都,正值花样青春,他却迟迟不肯现身。
我攥紧了拳头,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柳若依冷冷地开腔:“冥王不会嫌弃你,你睡着的时候他经常来看你。”
像是在替冥夜司解释什么,柳若依的表情看上去一本正经。
我心头微动,追问:“他为什么不在我醒着的时候来看我?”
“冥王他……”柳若依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我急切,很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可她沉默许久,却将话锋转移了:“总之,冥王不会嫌弃你。”
这时,驾驶座上的钱易插了一句嘴:“那家伙应该很怕控制不住自己想对安然你做点什么吧?”
我一脸尴尬,如今十六岁了,对男女之间那点事早已懂得一些。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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