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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燕长歌怎么的费尽口舌,抱着他的晏凌竟然就是深深低着头,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但就是不开口,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这让燕长歌的耐心渐渐有些告罄了,这人怎么就是死活说不通呢?
他不是都答应了他,会回来了吗?
而且他不是已经通过血滴都留下他必然会找到的感应印记了吗,为什么刚刚还都已经说好的事情,突然说变卦就变卦!
且不说原主那些学生还在那只船里等着,就算没有这些学生在,他也不能就这样简单粗暴的被困留在海上啊。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顶破天十天半个月也能撑过去,但时间久了,他真的会疯的好吗!
他可不想亲自书写鲁滨逊漂流记,他可不想过原始人的生活!
燕长歌见晏凌始终不吭声,终于还是忍不住用力将他往外推了推,“喂,你能不能说句——晏凌!?”
将晏凌推开了一些,晏凌的头也随着力道离开了他的肩膀,燕长歌这才陡然发现,晏凌紧紧皱着眉,脸上是压不住的痛苦,而那齿间,已经由于他的用力咬紧,而不停地有血色渗出来,又迅速消散在海水之中。
“晏凌,你没事吧?”
燕长歌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抬手扶住了晏凌的肩膀,迅速扫了一眼身后的珊瑚床,“去床上!”
怎么回事,他是听说鲛人分化性别的最开始,会遭两三个小时的痛苦,才会正式进入漫长的分化阶段。
可是按照那些记载字里行间的意思,这种痛苦,应该完全是正常人都能够承受的,也从未有只言片语说过,这种痛苦会强烈到难以忍受啊!
据说就连年轻又体弱多病的鲛人,最终都能安然度过这几个小时的痛苦阶段,顺利进入后面数月到数年不等的分化期。
这晏凌看起来也挺壮实的,也不像柔弱的模样,怎么他的痛苦,看起来完全不像记载中形容的那么轻松?
…
燕长歌在珊瑚底被晏凌抱着不松手,另一边的孤岛上,主角攻韩疆在踏上孤岛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异样。
空气中,有种若有若无的海水腥气。
绝对不是因为近海,而是那气息,好像就细细密密遍布在这一片的每一次一呼一吸中。
韩疆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地将脚踏上沙滩上那个清晰脚印里,缓缓往前走,很快,脚印在还没有离开沙滩的某一个位置,突然就消失了!
“…不好。”
韩疆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教授一定是被谁突然抓了起来。
结合之前的事,十之八九,就是那鲛人!
那个人,那个以往让他觉得泯然众人矣,现在却刚刚让他重新正视的人,那个年轻还有些好看的教授,不会,就这么快出事了吧?
韩疆忽然觉得心头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他好像,并不希望这个人出事。
也许是因为对方对奇异之事的接受度,也许是之前海上出事时,对方那沉着冷静的反应,韩疆觉得,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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