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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歌有些无力地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次估计要摆脱不了任务失败,进入惩罚世界的下场了。
再怎么喜欢奈诺那张完美脸庞,也忍不住在心中把他的十八辈祖宗全都问候了一个遍。
…
燕长歌被奈诺再次带回熟悉的房间时,发现袁珩居然还沉睡着没有醒过来。
“主人喜欢他,还是喜欢奈诺?”
看到燕长歌的目光落在袁珩身上,奈诺忽然有些蛇精病地捧住了他的脸,挡住了他看向袁珩的目光,“主人逃跑,是不是嫌弃奈诺轮椅这副身体太烂太丑了?没关系,奈诺帮主人杀了他好不好?那样主人就只需要看着奈诺这副全新的,完美的身体,就再也不会嫌弃奈诺了,对不对?”
燕长歌看着他那张脸,忽然扬了扬眉,“好啊,那你就杀了他,杀了他,我就留在你身边。”
妈的,这狗比都害得他任务只有失败一条路了,他还跟他客气什么?
他燕长歌不好过,这狗比也甭想好过。
有本事,杀啊!
大不了两个人都别好了。
而且,他可还记得隐藏任务是阻止袁珩毁灭世界,那要是袁珩死了,哪怕奈诺还活着,那阻止“袁珩”毁灭世界的任务,也绝对是完成了。
既然进去惩罚世界的结果没跑了,那起码也要在进入之前,先把隐藏任务的任务点奖励拿到手,多少也算是一点儿补偿了。
至于袁珩,管他呢,又不是他燕长歌下手杀的。
灵妖:“……”
完了完了,一向睚眦必报的宿主,要开启冷心冷肺模式了。
“主人,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燕长歌真的答应了,奈诺的脸色反而又不好看了。
毕竟,除了袁珩那副身体太破烂,其他的可本质上就是他自己。
主人该有多么厌恶,才会挑眉一笑,真的开口让他杀掉自己?
燕长歌勾唇一笑,伸手也托起了奈诺的脸,魅惑的桃花眼如琉璃般深情地望着他,“当然不是了,你这样完美,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是,不希望你与轮椅上的那副破身体,平分我啊……还是说,你想呢?”
奈诺喉头动了动,“…没关系,我毁了那副破身体就好,主人只需要拥有最完美的我,我们都会拥有一副完美的身体,不老不坏,不死不灭。”
说着,奈诺忽然站起了身,转身走向了袁珩。
他的背后,燕长歌嘴角的笑意,无声扩大,眼中尽是期待。
去啊,去啊……
“主人。”
奈诺却偏偏在最后一步时,停下了。
“嗯?”
燕长歌迅速应声。
“您确定,我毁了这副废物身体,您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再也不逃离?还会答应我复制记忆,与我一起到天荒地老?”
奈诺似乎有些不明白,之前燕长歌为什么要逃。
他只是要复制他的记忆,把他的主人也拉上灵魂不死的一条船,与他一起共享长生。
那是多少人幻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啊,他为什么要逃!
“我答应你。”
燕长歌无所谓道。
反正,现在他逃不逃,都是一种结果——小世界崩坏,他进入惩罚世界。
答应不答应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毕竟,说不定不等他的记忆复制结束,他就会因为向小世界人物泄露秘密,灵魂被强行送进惩罚世界,而这个小世界,则会自动崩坏。
反正也都活不久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好,主人可不许反悔哦~”
奈诺的手,轻轻闷在了袁珩的口鼻上。
他并没有丝毫心疼,甚至面带轻松笑意。
因为对他来说,一副本来就伤透底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的破身体,就等于是一个快要报废了的垃圾。
处理自己不用了的一块垃圾,为什么要心疼。
更何况,处理这副身体,还能换来他的主人亲口的许诺。
燕长歌冷眼看着他毫不留恋也毫不心慈手软地杀死自己身体的模样,只觉得心头寒冷。
这个世界的美强惨,真的是个十足的疯子。
疯起来,连自己都杀的那种。m.
之前还想过要杀燕长清。
而且在他叙述中,他应该在年幼的时候,就杀了他的…
看着这情况,燕长歌对于之前关于奈诺性格问题的两种猜测,已经有了选择。
他曾经觉得奈诺的疯狂和占有欲,要么是性格还没完善好,要么就是袁珩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之前他倾向于前者,现在,燕长歌觉得是后者。
奈诺,或者说袁珩,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疯子。
“啊,好了,”奈诺轻轻松开了手,推着轮椅往外走,“主人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燕长歌默默看着他踏着轻松的步子将轮椅推走,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自从他当面揭穿奈诺和袁珩是一个人后,奈诺自称里的“我”,就渐渐多了起来。
“奈诺!”
燕长歌忽然喊住了他。
“怎么了,亲爱的主人?”
燕长歌定定看着他,“我不管你曾经是不是袁珩,但以后,你只能是奈诺。”
因为燕长歌忽然有些不安。
奈诺究竟算不算是袁珩?
万一算的话,那袁珩真的算是被杀死了吗?
那他的隐藏任务,又是否真的能完成?
“好,”奈诺回头一笑,眼中都带了满足的笑意,似乎在他看来,这是燕长歌表达喜欢他而不喜欢他那副破壳子的真实表现,“以后,奈诺永远都是主人的奈诺。主人,也永远都是奈诺的主人。”
这可真好,他可喜欢极了这个样子。
世界那么大,他们只属于彼此。
将来,可以任由这世界变幻,他们依旧会不死不灭的拥有着彼此。
…
再次躺在这张狭窄的台子上,燕长歌的心情有些复杂。
合着,他逃了个寂寞。
主要也是之前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想到,奈诺居然有那么强的力量以及那么疯狂的手段,让整个世界都变化成他的一张网,为他所用。
而他燕长歌,只是那巨大罗网上,一只无路可逃的小小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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