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老兄好俊的功夫!”娄之英仔细观瞧,见这人面色蜡黄,留着软软的微髯,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一两岁,另一个摔落马下的却是白净面皮,面露稚气,他遭遇适才变故,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呆立在地,连道谢的话也忘记了说。
那微髯青年拱手问道:“敢问兄台,可否见到一个青袍老者和蓝衫妇人打这儿经过?”
娄之英摇头道:“未曾见过。”他见到和自己年纪相仿之人,不免多生了亲近之意,又道:“不过适才有一群灰衣汉子,似乎也要找那老者妇人,他们往东去了。”
那微髯青年喜道:“是天池派宁师伯他们,咱们快去!”那白净青年似乎颇不情愿,嘟囔道:“是鹤鸣观和东钱派惹出来的祸端,咱们好端端地,何必去趟这浑水?”
那微髯青年嗔道:“师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七大派向来同气连枝,何况咱们周师叔是东钱掌门的娇客,大伙早已是一家人,这次师叔母有难,如何可以不管。”
娄之英听到“东钱掌门的娇客”几字后心中一动,问道:“二位朋友,在下冒昧插口一句,阁下提到的师叔母,可是东钱派的大小姐端木晴?”
那微髯青年奇道:“你识得我师叔母吗?她已嫁给我周师叔多年,早就不是大小姐啦。”
娄之英道:“端木女侠于我有救命之恩,兄台说她有难,不知为何?”
那微髯青年道:“此事说来话长,兄台尊号是谁?”
娄之英道:“我叫娄之英,是武夷山桃源观的。这位是虞姑娘。”
那微髯青年道:“原来是再世仲景的门人。我们是八台派的,我叫何威,这是我师弟高远。”
娄之英道:“何师兄,端木小姐有难,我不能袖手,便请你带我同去找寻。”
何威适才见过娄之英身手,但觉有此人相帮,终是好事,于是点头道:“师弟,你上我的马来,把你的坐骑让给娄兄和虞姑娘。”高远答应,将马牵给娄之英,脸红道:“这马性烈,娄兄务须小心。”
娄之英和虞可娉一同上马,只觉和这妙龄女子共乘一骑,颇为不好意思。虞可娉却毫无忸怩,道:“娄师兄,既然是你恩人有难,咱们不得不救,快走罢。”
何威道:“既然不知师叔母下落,咱们便追寻天池派宁师叔他们,总不会错。”四人催马沿蹄印而行。
路上娄之英几次欲问前因后果,但两匹马跑的风驰电掣一般,哪有谈话的闲余?因此只得怀揣疑窦赶路。四人沿着足迹向东跑出三十余里,隐约听到东南林中有呼喝打斗的声音,何威道:“在这里了!”忙催马赶过去。
几人穿过一道丛林,却见林中好大一片空地,十来个人或站或踞,将一个青袍老者围在当中。娄之英放眼望去,只见刚刚那群灰衣汉子和后来的书生都在其列,其余几人却不认得,娄之英见这些人虽将老者围在当中,但服饰扮相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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