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姊珠曾想过, 能担的起夫人两个字的,一定是雍容优雅的知性女性。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上午十点, 沈姊珠和那位夫人,在医院顶楼的另一个豪华房间相遇,她进门的时候,那位夫人正喝着咖啡,端着杯子的那只手上,硕大的钻石象征着她的身份。
“沈小姐你好。”
看她进来, 那位夫人站起来,优雅的和她打招呼,一身修身的黑色鱼尾裙, 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完美。
她看起来很年轻。
“你好。”沈姊珠轻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在山上长大的她, 从来都不知道怯场是什么。她曾和毒蛇野兽共处一室,也和阴间使者勾肩搭背,现在这位夫人在她眼里,也就只是一位穿着华贵的女性罢了。
对方见沈姊珠落落大方的模样, 略有些惊讶,甚至仔细地打量她好几眼。
“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姜秀惠, 是长昆集团的总负责人, 也是朴植镇的妻子。”
果然是她。
看来自己猜的还挺准确的?
沈姊珠在心里轻笑一下, 现在, 她好像明白那条珍珠项链的用意了。
“你好,我是沈姊珠。”
“沈小姐的名号,现在没有人不知道的。我看现在的网络上, 大家都在说沈小姐玄学本领特别厉害,抓住了杀金灿星的凶手,又点出了釜山洞土里埋着的古玩玉石。我周围的人都在说,这世上的事情,就没你不知道的。”
姜秀惠说话声音很轻,颇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但说的话又很锋利,暗藏玄机。
就这么一段话,一顶大大的高帽子,就咔嚓戴到了沈姊珠头上。
沈姊珠笑眯眯的把帽子摘下来,向姜秀惠丢了回去。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对你的看法不感兴趣。
“哈哈哈,都是大家抬爱了,金灿星的事情是我恰好碰上的,也算是有缘分。夫人您应该也知道,我们玄学师,最看重缘分了。”
沈姊珠递了个小帽子过去。
如果说她不知道,那她们接下来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毕竟“无缘”不能强求;如果她知道,那就相当于承认了金灿星是缘定的事情,这是朴植镇自己的劫,怨不得别人。
反正不管姜秀惠怎么回答,这一局都要被沈姊珠牵着鼻子走了。
姜秀惠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又极快的软下来,大方点头。
“我以前还真不信缘分这件事,现在倒是相信了,我和沈小姐能坐在这里一起喝咖啡,不就是缘分吗?”
好的,又一个高帽子。
这次沈姊珠轻松接下:“对,我们算是有缘分的。”
310万美元砸出来,没缘分也有缘分了。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阴间地府都能拿钱办事,更别提社会了。
所以这就是她这么自信的原因吗?
“既然有缘分,那我就直说了,我看到沈小姐前不久在ins上为金灿星战队,煽动网友的情绪。”
“哎,这话可不对。”沈姊珠打断她的话。
什么叫煽动?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邪恶头目一样,为去世的人讨要清白和公道,是煽动吗?
警察局到现在都跟死了一样,除了之前的审问,再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审完了就直接放了,这种情况,她要是再不发声,再过两天还有谁记得这件事?
“只是希望警察局能公正审判而已,这是我真实心情的表露,怎么能叫煽动呢?我可没有呼吁广大网友和我一起站队,我只是在……表达我自己的看法!”
沈姊珠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姜秀惠沉默很久,似乎是在思考,是否该停止这个话题。
其实两个人聊到现在,这个情况已经算是产生很大分歧了,姜秀惠话里话外指责沈姊珠挑起民愤,本就是她的攻击手段。
她原以为,自己给的钱和压力,能够让沈姊珠低头示弱,但没想到换了她更加尖锐的反击。
得不偿失。
有点急了……
姜秀惠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急迫,她也不想这样的,要不是朴植镇把所以的资产转移到了他的名下,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境地。
见对方不再说话,沈姊珠选择主动出击。
“我想夫人,你今天找我,应该是想让我不再追究金灿星的事情吧。毕竟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所有的亲人都拿了钱,只要我不提,民众也不会再提。”
“沈小姐,我坦白的说,就算你这样追究,他也判不了几年,为何不彼此退一步呢?沈小姐想进入娱乐圈,应该是需要资本支持的吧!”
听到这话,沈姊珠皱了皱眉,反问道:“我需要吗?”
姜秀惠:……
这个沈姊珠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这还怎么聊下去!
“夫人,我心里有一个疑问,想请教一下你,请问可以吗?”
“请说。”
“你很爱朴植镇吗?”
姜秀惠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沈姊珠从她紧锁的眉眼中,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看得出来,别说爱了,现在怕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觉得恶心了。
沈姊珠清楚的记得,朴植镇之前在自己面前有多么嚣张。他说他把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了自己名下,所以压根资本的加持下,警察局根本奈何不了他。
姜秀惠那么厌恶朴植镇,却还不得不来找自己求情,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她被架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沈姊珠突然觉得心情十分舒畅,她沉沉叹了口气,拉回了姜秀惠的注意力。
“朴植镇国内出轨,为了不让你发现,居然可以狠心杀死陪伴自己三年的情人,并且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待在你的身边……”
“夫人有没有想过,当某一天你也失去价值的时候?他会用什么方式对你?”
姜秀惠抿抿唇,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现在是让朴植镇净身出户的最好时机,但是有他背后的资本在,这一件谋杀案,不足撼动他的位置……
现在压的越狠,他出狱后反扑的就会越厉害。
当务之急,是稳住公司。
“夫人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把失去的权利拿回来吗?”沈姊珠抿了口咖啡,继续说。
“从面相上看,您之前应该遭遇了一次车祸,而且伤的很严重,昏迷了很久,险些成为植物人。一个植物人是不能拥有公司股份的,我猜,朴植镇就是在那个时候,转移了你所有的资产。”
“对,你说的没错。”
“他既然都能用这样的方式对你,你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他呢?这次金灿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机会啊!”
姜秀惠突然来了兴趣,顺着沈姊珠的话问。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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