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根据婵爸爸与镇政政府达成的协议,七星漳由我来牵头承包,婵爸爸提供养殖技术,三年后产品全部回收,并预付了50万元的定金;60的有田农户用在有面积进行入股,40的农户由政府按照每亩300元进行补贴。
一天晚上,我在媛媛她家里吃完晚饭后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了王沁的电话。
因媛媛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由媛妈妈专心照顾着,在家里住的时间也就不多。
“辉哥!”王沁轻唤道。
从她很低沉的语气中我就有一种不祥的感知。
“沁沁!你在哪?”
“我现在美国旧金山!”
我一看时间,此时正是当地的早上7点多。
“沁妈妈的病情怎样?”
“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了,现在说话都很困难,只能吃一些流食!”
王沁说话的节奏很慢;可想而知,沁妈妈是她全部生命的支撑,沁妈妈一倒床,她的魂魄就已经丢了一半;一旦生变故,她就真正成了漂泊海外的孤灯独影!
“没有办法治疗了吗?”
“医生已经建议我放弃治疗!”
放弃治疗,就等于是提前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在当时全球医术最发达的美国都没有回天之术,沁妈妈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我硬是愣了好久,深深的失落填满了整个胸腔,心头渐渐酸了起来。
这并不是我如何虚伪;虽然,我与王沁的十年爱情长跑,她老人家都是一路举着红牌,直到自己退休前才态度急转,这与她过于贪婪的后果和心生恐惧有着极大的关联;她心里非常清楚,再阻拦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所以,她选择了勉强成全;也让我心存感激!
有司令在,她还有一把大伞可以替她遮风挡雨,可以侥幸偷生;而司令一走,她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她心里非常明白,惩罚只是迟早,故而不得不逼着王沁带她远走高飞来逃避国家法律的制裁。
到底是沁妈妈自己心生惶恐,还是听到了国家反腐的风声?只有王沁心里有一本账,若是不说,永远是个迷。
我与王沁的分开,当然不是沁妈妈的本意,也非王沁所愿;当我主动提出离婚的时候,王沁也是伤心了好久,只是内心的痛苦她无法对我直言,只能深埋!不是去年大年三十在司令的坟头王沁愧对司令的坟冢哭诉的那番足以感动天地的肺腑之言,我与王沁离婚的缘由都只能是猜测!
自私,是人的本性;身为母亲膝下唯一的女儿,除了我,母亲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东窗事发而被警车带走!
“辉哥!你在听吗?”
“在!沁妈妈自己想回来吗?”
每一个行将离开这个世界的老人,无论是多远的距离,大凡都有一种落叶要归根的心愿;何况,司令已经先她魂归了故里,安睡在了他父母的身边,她也要与司令在地下团圆!
“她就是想回来,盼望走后就跟我爸合葬在一起!”
“沁妈妈还能自己行走吗?”
“腿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只能坐轮椅!辉哥!我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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