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就是因为没有痕迹,我才没有法子解决。”
江辞无对这种道术的了解更少。歪头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走到床边,抬手在两人面前拂过:“少了一魂一魄。”
江辞无盯着他的动作,好奇地问:“你怎么摸出来的?”
宴朝一的手甚至都没有碰到他们的身体,隔着四五厘米的距离拂过。
宴朝一面不改色:“我体质特殊。”
江辞无:“”
荣道长深信不疑:“原来宴道友你也体质特殊。”
江辞无:“”
宴朝一继续说:“应该是宣弘壮背后的人带走的,勾了一魂一魄不留任何痕迹,大概率是纸人术?”
如果是用纸人术勾魂,将纸人带走后就看不出痕迹了。
荣道长脸色变了,着急地问:“我没有在病房内看到任何类似纸人的东西,他们该不会把纸人带走或者销毁了吧?”
宴朝一:“魂魄还在。”
荣道长白着脸说:“那就是被带走了。”
“不太可能,”江辞无顿了顿,问道,“小荣道长,你会找魂魄的术法么?”
荣道长迟疑地说:“我在书上看见过,但没有尝试过……”
江辞无点头:“有就行了。”
“他们不可能把纸人带在身上暴露自己的方位。”
“估计是扔了纸人拖延时间。”
江辞无看着荣道长:“你先试试书上看见过的方法。”
“好。”荣道长点点头,从一旁的包里翻出一个罗盘和朱砂。
他将朱砂点在失魂的两人眉心,又在罗盘中心一点,接着一手拿罗盘,一手掐诀,在病床前来回步罡念咒。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因为是在招魂,他提高了音量,清朗响亮的少年音回荡在病房内。
在医院里听见了经咒声,门外路过的人频频往里看。
江辞无往后瞥了眼,走过去关门。
一个年过半百、穿金戴银的老奶奶拦住了他,往里探看。
江辞无看到她身上的阴气后,关门的动作一顿。
老奶奶看到荣道长身上的道袍后,低声问江辞无:“你们也是灵安观的道长么?”
江辞无:“我们是江氏香火店的。”
老奶奶愣了下,她没有听说过江氏香火店,只知道这间病房有灵安观的道长看着。
道长早上出事的事情,她也知道。
现在居然是江氏香火店的人来帮灵安观的道长,那岂不就是香火店比灵安观还厉害。
想到这里,老奶奶连忙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辞无淡淡地说:“在招魂。”
老奶奶心里一动,仔细地打量屋内的人。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一个纹身的男人,看起来不太正经。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白净病弱的江辞无,迟疑地问:“江老板,你几岁了?”
江辞无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不大,才五十。”
老奶奶:“???”
你有五十了?
江辞无面不改色:“我御颜有术。”
听见他在瞎说的宴朝一:“……”
荣道长手拿罗盘,全神贯注的招魂,完全没有留意到门口的动静。
老奶奶打量了会儿江辞无,想着他比灵安观的道长都厉害,长得年轻点也不难。
她连忙说:“江老板,等你们这里处理完,能不能替我儿子的女朋友也招招魂?”
“她这两天性格大变,还把我儿子气到进医院了。”
江辞无看着她身上的阴气:“你要招来还是招走?”
老奶奶想了想,对他说:“都来一遍吧,折腾折腾她。”
江辞无:“……”
宴朝一:“……”
“成了!”荣道长突然喊了一声,拿着罗盘快步往外走。
“江道友,我们快过去。”
江辞无点了点头,让老奶奶回病房等一会儿,先和荣道长去找魂魄。
路过老奶奶的病房,他多看了两眼,屋内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阴气,躺在床上的男人东一块黑,西一块阴气,看起来被厉鬼缠了挺久,吸食了不少精气。
荣道长低头看着罗盘,对他们说:“东南方位,看起来没出医院。”
江辞无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方向感,尤其是东南西北这种方位。
他只记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八个字。
“东南在哪儿?”
“那儿。”荣道长径直往前走。
江辞无就跟在他身后,瞥看他手上的罗盘。
罗盘不算很大,手掌大小,比手机稍微大一些,上面刻有阴阳八卦五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人头昏脑涨。
江辞无瞥了眼就收回视线,偏头问宴朝一:“罗盘可以找厉鬼的方位么?”
宴朝一点头。
江辞无哦了一声,所以宣弘壮和手痣男也能根据罗盘找到鬼楼里的厉鬼。
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找过来……
看来上次老江的假生辰八字对付了手痣男,手痣男出事,宣弘壮当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荣道长脚步一顿,回头说:“不在这一层。”
江辞无随口问:“看的出在楼上还是楼下么?”
荣道长低头看了看:“可以,在楼下。”
江辞无:“下去看看。”
三人从住院部三楼一层层的走下去,直到负二楼,罗盘的指针才停止震颤。
荣道长终于松了口气:“应该就在这里。”
“在停车场。”
沿着罗盘指引的方向,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停车场一个角落。
角落的各个车位都停满了车,放眼望去没有人,却能隐约听到男女的对话声。
“你快点呀,我和那死老太婆说是出来吃饭的。”
“这不给你吃了么。”
“走了走了。”
…………
江辞无循声看去,看到一辆黑色宝马周围萦绕着些许阴气,透过车窗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车后有人。
荣道长一心找纸人,拿着罗盘,大步走向那辆宝马。
刚刚走到车头的位置,车后突然走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狠狠地瞪了眼突然靠近的荣道长:“看什么看,没看过办事的么!”
“不好意思,”荣道长下意识地道歉,随即对他说,“我们也是来办事的。”
这下轮到中年男人愣住了。
他看了看荣道长身上的道袍,又看了看江辞无和宴朝一,脸色变了变:“三个男人?”
荣道长点点头。
“死基佬。”中年男人低声骂了句,连忙拢了拢衣服,拉着车后的女人快步往外走。
江辞无瞥了眼他身旁的女人,浑身阴气,长相年轻娇媚,但脖子手臂等部位看起来都不年轻了。
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女人抬眼看了看他,看到江辞无的脸后眼睛一亮,往江辞无的方向走了一步,又被中年男人拽走。
“怎么喜欢看别的男人,等会儿让你看个够?”
女人娇笑了声,看了看荣道长身上的道袍,还是有些忌惮,跟着男人离开了。
荣道长没有注意到女人的情况,低头在车周围寻找纸人,生怕师弟和警察的魂魄被车碾了。
江辞无扫视一圈地面,问道:“找到了么?”
“没有。”荣道长绕着车走了数圈,甚至趴到车窗上往车里探看,还是没有看到纸人。
片刻后,罗盘上的指针又开始震颤了。
荣道长有些纳闷:“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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