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以乐景衬哀情。”
杨爸爸一脸茫然,第二句话虽然听起来有点耳熟,但他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什么道教术语。
他沉默了会儿,附和荣道长的话:“荣道长说的有理。”
宴朝一:“……”
江辞无也没没料到他瞎说的话居然到到现在都没被拆穿。
他笑眯眯地看着荣道长和杨爸爸鸡同鸭讲,心情很好的喝了口茶。
杨爸爸继续说:“娉娉和张章,也就是我女儿和她未婚夫,在半个月前出的车祸。”
“出车祸前他们俩一直安安分分的工作,没有外地,每天两点一线,因为既要忙工作又要忙结婚的琐事,我老婆时不时地会来这里给他们做饭。”
说着,他扭头看向杨妈妈,问道:“你来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杨妈妈想了会儿,迟疑地说:“我给他们煮饭打扫完卫生就走了,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江辞无:“你女儿女婿去世之前的状态怎么样?”
杨妈妈摇头:“不太好,看起来很累。”
“现在年轻人工作本来就,就、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卷。”
她叹气道:“我女儿稍微好一点,每天加班到七八点,张章他经常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而且结婚的琐事又很多,他们那一段时间黑眼圈很重。”
江辞无:“他们有谈起过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吗?”
“有一次,”杨妈妈点了点头,对他们说,“娉娉和我提过一次,是在一个月前吧,说在家里看见了婴儿,问我会不会是她之前不小心流产掉的孩子。”
“她半年前怀过孕,当时不知道怀孕的事情,就出去玩了,结果不小心流产了。”
“自从我女儿去世后,我每天晚上都梦见这件事,梦见我娉娉在地府,说她不是车祸死的,是被鬼害死的。”
“张章开车很稳的,车速也不快,怎么就无缘无故撞到花坛上了……”
江辞无点头:“的确不是单纯的车祸。”
杨妈妈愣了会儿,猛地抬头看他:“江老板,你、你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是被那个孩子害死的么?”
“不确定,”江辞无摇头,对她说,“这里没有鬼。”
杨妈妈连忙说:“要不要再仔细地瞧一瞧这房子?”
“这是三室一厅,说不准鬼就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
她站起来快步走到一个房间前,打开房门:“这里是主卧,我女儿平常就睡这里。”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抬眼看过去,目光微微一顿。
主卧里没有鬼,但梳妆台上有一抹很淡的阴气。
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向主卧。
见状,杨妈妈连忙问:“江老板,你看到什么了吗?”
江辞无走进主卧,走到梳妆台边上,从众多首饰中翻出一串萦绕着阴气的金手镯。
是普通的素圈纯金手镯,没有复杂繁琐的花纹,手镯上只坠着一颗金色的小圆球。
江辞无晃了晃,听到小圆球里传来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问杨妈妈:“这东西哪儿来的?”
杨妈妈连忙说:“这是结婚的五金之一,是张章,也就是我女儿的未婚夫买的,他说特地找大师开过光。”
“这手链我女儿很喜欢的,经常带。”
听到大师两个字,江辞无挑了挑眉:“大师叫什么?”
杨妈妈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江辞无:“有大师的联系方式么?”
杨妈妈继续摇头:“没有。”
忽地,她动作一顿,意识到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手镯。
杨妈妈连忙问:“江老板,你的意思是手镯有问题么?”
江辞无嗯了一声。
听到这话,荣道长快步走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金手镯,迟疑地说:“好像是有点问题。”
“上面似乎有点阴气。”
江辞无试着拽住手镯,将金球坠饰扯下来,用力地拔了拔,松动了一些,但还是拔不出来。
他转身扔给宴朝一:“能□□么?”
宴朝一接住手镯,瞥了眼正在找工具的杨爸爸。
他不做这件事的,只会让时间拖延的更久。
权衡利弊,宴朝一抬手拔出金球,将坠饰和手镯放到梳妆台上。
江辞无看了眼金球内部,是空心的,里面装这点东西。
他直接把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到桌面上。
一小滩白色的粉末,没有什么味道,但粉末上聚集着淡淡的阴气。
很眼熟。
和陈光遇到的情况相似。
杨妈妈低头看着粉末,茫然地问:“江老板,这、这是什么?”
江辞无:“厉鬼的骨灰。”
荣道长迟疑地说:“我的确听说过有一种茅山道术,可以利用骨灰操纵厉鬼。”
杨爸爸脸色大变,连忙问:“所以是张章想要害死我女儿?”
杨妈妈沉默了会儿,对他说:“我估计张章应该也是被骗了,不然怎么会一起出事。”
杨爸爸冷哼一声,面色铁青。
江辞无对他们俩说:“准确的说,是被操纵厉鬼的人害死的。”
“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张章家里人可能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直接报警,警察应该会去调查的。”
闻言,杨爸爸立马说:“我这就去找张章家里人,然后一起报警。”
他快步出门,让杨妈妈留下招待其他人。
杨妈妈压根儿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白着脸,颤巍巍地扶床坐下,开始哭了:“都怪我,要是我多留心一点,能看出他们不是因为工作事情状态不好,要是我能在娉娉说见鬼的时候就去找大师……”
“都怪我……”
杨妈妈捂着脸泣不成声。
荣道长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求助另外两人。
他一转身,只见江辞无和宴朝一两人人无动于衷,纷纷掏出了手机。
荣道长愣了愣,连忙走到江辞无身边,低声问:“江道友,不做点什么吗?”
江辞无疑惑:“做什么?”
荣道长指了指杨妈妈,低声说:“她在哭。”
江辞无哦了一声:“我知道。”
荣道长:“那怎么办?”
江辞无奇怪地看他了一眼:“让她哭啊。”
荣道长:“???”
“不、不用管吗?”
江辞无瞥了眼嚎啕大哭的杨妈妈,平静地说:“哭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哭出来比哭不出来好多了。”
听到这话,宴朝一掀起眼皮,直直地看他。
江辞无半阖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情绪,令人看不真切。
两个月前,江成道去世。
宴朝一就这么看着江辞无,哭不出来四个字似乎在指江辞无自己。
他突然有些好奇,江成道去世的时候,江辞无脸上是什么表情。
忽地,江辞无歪了歪头,朝他看了过来。
宴朝一没有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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