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遍,柳轻本欲每一次都重复同样的变招,但这丫头心思诡变,每回的应对大不相同,逼得他也不得不跟着改换招式以对。
又一次玉箫在肩。
“再来!”
江染霞笑叫道。
柳轻却是收箫摇头道:“可不能再来了。”
江染霞意犹未尽地求道:“公子,再让我试一次嘛——”
这丫头对武学的痴迷劲头倒是一点也不输给曲晨!
柳轻抬头望向天空笑道:“已经快中午了,再练下去难道今晚还睡这里?”
江染霞这才发现日已中天,只得叹了口气道:“这倒也是,咱们还是赶路要紧。”说着,抬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这一番闪转运动又兼骄阳灼晒,一张小脸儿已是红云飞腾。
柳轻怜爱地替她理了理鬓边微湿的散发,柔声道:“怎么不把发髻绾起来?”
她今日并不似往常那般挽着利落的双平髻,而是披散着如瀑长发,只在颈后处用发绳松松扎起。
江染霞闻言,讪讪一笑道:“我……我忘了带梳子。”
柳轻不禁失笑:这丫头,一时心细如发,一时又粗枝大叶,真是叫人摸不透。
回到土屋匆匆热了兔肉吃过,两人收拾了东西继续赶路。
一路之上,柳轻将提气纵跃的诀窍也择其适用点拨江染霞。
他心头已有成算:凭她的基础,在武学上登堂入室已是万难,倒不如将功夫花在实战技巧之上,增加她的临敌经验,以她的机变结合自身实力,提升她对敌之时全身自保的能力才最为紧要。
是以,轻功和反应力是她首先要全力提高的两大重点。
有踏风七步打底,江染霞又在峨嵋学了些基础身法,兼她生性调皮好动,且在太湖中有过一段游练,本就身姿轻盈步履矫健,再经由柳轻这样出身武学大家的高手点拨,这一下午趁着赶路练下来,倒也颇有进步。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腾跃追闹,不知不觉间已是红日偏西。
“快看!”
江染霞指着不远处的一缕炊烟喜道:“公子,咱们今日可不用露宿了!”
行至近前,果然是一户人家,篱落齐整,爬着丝瓜和豆角,篱门半掩,上面还贴着一双半新的红囍字。
江染霞笑道:“公子你稍等片刻,我去叫门。”
她说着,已是欢欢跳跳地跑了过去。
柳轻知她伶牙俐齿,又深谙这乡俚民俗,她去借宿倒比自己得宜,遂含笑站在一旁。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布衣荆钗,看面相就是个淳朴本分之人,论年纪可以给江染霞当妈了,她小嘴巴巴抹了蜜一般姐姐长姐姐短的乱叫,三言两语就哄得那妇人打开院门请他们进去了。
院子不大,却是生机盎然,东边的竹架上挂着肉干、菜干、瓜干,一旁的石台上晒着豆角,西边的鸡棚前一只公鸡带着五只母鸡正吃了晚谷摇摇晃晃地回笼。
场院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两只竹凳,上面还有半碗剩菜,显是方吃了晚饭还未收拾完。
两间竹舍似是刚翻修不久,墙檐尚新,门窗上也各自贴着半新的喜字。
一个男人闻声从东屋里出来,五短身材,粗腿壮臂,看着就是个干力气活的,面貌也是老实巴交,见了院子里两个陌生人,问道:“什么事啊?”
江染霞忙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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