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恩于锦曦岛,若此刻离去,岂不羞对七尺之躯?小人愿追随少爷誓死不离!”
他此言一出,其余众人皆唰唰跪地,纷纷道:“愿追随少爷誓死不离!”
场面一下子失控了!
柳轻转头望向跪了一地的人,心潮沸涌间一时竟哽塞无语。
只听江染霞在他身后幽怨地道:“公子若执意赶我走,我自然无力反抗,不如就让我应了刚才那誓吧。”
柳轻又回过头来看向她:水眸收泪,悲戚已散,双唇抿起却没能掩住那丝得逞的笑意。
这鬼丫头显然已窥破局势,也看出了他的动摇。
柳轻眉头深蹙,一把抓起她的胳膊飞身进了密舱。
舱门一关,他转身解了江染霞的穴道肃容道:“霞儿,如今是我们锦曦岛和老鼠会两家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涉足其中!”
“怎说与我无关?!”
江染霞毫不犹豫地反驳道:“若非我将红雪莲交给公子,锦曦岛岂有今日之祸?说起来,还是我恩将仇报害了公子!”
她说着,眼圈又是一红。
柳轻一时无计可施——这丫头伶牙俐齿连他都不是对手,偏偏心思又鬼,主意又大,还软硬不吃。
“公子,”江染霞忽然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道:“我们一同弃船吧!”
柳轻撇过头去不看她,涩声道:“我不能走。”
“公子为什么不能走啊?”
江染霞追问道。
柳轻没有说话,缓缓抬头看向那些犹在各自转动的机括——她这样一个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小姑娘怎么能理解?有些人自出生开始就不是为自己而活,死的时候也不会是为自己而死,比如唐晴、苗睿和他。
江染霞好像也没有指望他回答,只顿了顿便接着道:“公子是不是怕以后江湖上会有人说:堂堂隐仙柳自如之孙,贪生怕死,畏敌怯战,临阵脱逃,有辱家门?”
柳轻身子一震,倏然回身惊望那个灵透到令他无处遁形的人儿——没错,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在他心坎里:“有辱家门”这四个字更是他死都担不起的重罪!
江染霞却似看不见他的震愕一般,歪了歪头,挑眉道:“可是公子难道就不怕柳老前辈中年丧子、老来丧孙,晚景孤苦吗?难道就不怕绯儿姐姐得救醒来,知道公子因她而逝会负疚终身吗?难道就不怕无星会因为他撇下你离船归岛而悔恨一辈子吗?”
她问一句,柳轻的心头就是一阵剧痛,那双闪闪的水眸竟令他失去了回望的力气,他无声地移开目光。
江染霞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小的时候,不管打坏多贵重的东西,我娘第一句问的就是:人没事吧?只要我安然无恙,再金贵的东西坏了她也不难过。”
柳轻眸色一黯:他从小就不曾有过这般被关切被宠爱的经历,他只会努力去把一切做到所有人满意的样子,虽然爷爷从不会责备他,但他却无法原谅自己的言行有任何瑕疵,他拼尽全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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