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曲晨知道他讲的都是事实:这艘船再禁不住一轮今天这般的猛烈攻击,而老鼠会说得也没错,他武功再高终究只有一人双拳,保自己全身而退是毫无悬念,但要保这一船人却绝无可能,甚至,想同时保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两个人都是奢望。
如此的死局让他深感无力,只得妥协地道:“那你说要如何?”
“咱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红雪莲带回岛上,”柳轻凝视他的双眸道:“因此,只要红雪莲归岛,咱们就赢了全局,老鼠会也就断了妄想。”
“所以呢?”
曲晨只觉得嗓子发涩,他隐隐感觉柳轻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他失控发狂。
“金蝉脱壳。”
柳轻一字一顿说出来,停了停,平静地解释道:“你带着红雪莲离船上岸,走陆路到入海口,乘海船回岛。”
“不可能!”
曲晨拍案跳起,饭桌在他的掌下碎成一堆木屑,他气得声音发抖道:“这种时候你让我丢下你们一个人逃跑?!”
“不是逃跑,而是锁定胜局。”
面对他的怒火,柳轻沉静如初地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红雪莲在这船上,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这艘船无暇他顾,你暗度陈仓取道陆路,昼夜兼行,必能将它安全送至岛上。退一万步,就算此计有人识破,红雪莲在你身上也无人能夺。”
这句话不是恭维——当今世上能从曲晨手中夺物的寥寥无几,而这有限的几人中,无一有争夺红雪莲的可能。
“那你们呢?”
曲晨努力压制着的心头的怒焰,声音里带着令人恐惧的微颤。
柳轻语声平宁地道:“此去登岸,以你的功力,单人独行,七八日便可到入海口,只要上了海船更无人能阻你,我只需在船上虚张声势七八日光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便可大功告成。”
“你怎知七八日间无人来犯?你怎知他们攻船你就能守住?你怎么保证霞儿的安危!”
最后一句曲晨已是压抑不住低吼。
柳轻抬眸迎着他怒焰翻腾的双眸,目光坚定语声平稳地道:“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
霞儿若是有事,我来偿命。
偿命!
这两字深深刺痛曲晨的心:一个是疼之爱之的女子,一个是亲之敬之的兄长,我如何让你偿命?
怒气攻心,偏又无言以对,曲晨猛地扭头怒不可遏地冲向一旁的江染霞吼道:“又是你出的馊主意!”
江染霞自他拍碎桌子就知不好,悄没声息地一点点向花厅门外退去,此刻已蹭至门口,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一激灵,转身便跑,怎料双腿已是软了,在门槛上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疼得直咧嘴,却又不敢则声,只有翻身坐在地上把身子往船亭挪。
柳轻急忙闪身挡在曲晨面前道:“你吓到霞儿了!”
曲晨瞪着蜷缩在地的人儿,重重地呼吸着试图压制心头的怒意。
柳轻伸手按住他肩头,示意他冷静下来。
曲晨一晃肩想震落他的手掌,却被他用力抓住膀子,只听他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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