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御气的功夫吧?”
江染霞蹙眉道:“那盒子为什么忽然变慢了?难道公子功力不济了吗?”
曲晨笑道:“扔过去谁不会啊?这叫‘隔空递物’,正要慢才显功夫,这里到那边十几丈,功力浅的别说快慢,没三丈远就掉江里了。”
江染霞不说话,只是抿起双唇紧紧盯着木盒。
见她那紧张的小模样,曲晨不觉失笑,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以前常玩这个,十丈之内比谁快,十丈之外比谁慢,就这么快的速度,他起码能移二三十丈了。”
江染霞充耳不闻,直到看着木盒稳稳落入唐岫手中方才松了口气。
柳轻故意露这么一手先快后慢,既显得敬重唐岫,也让对方明白自己出手相救并不是怕了他们唐家。
唐岫也是老江湖,自然明白其中之意,只是,大患得解,在场面上敬让些也心甘情愿,遂携举船之人齐声拜谢,柳轻也忙还礼。
俄而,唐家大船缓缓后退,调转船头横在一旁,一副恭谦之态,竟是要目送锦曦岛的船先行之意。
柳轻微一沉吟,便不客套,吩咐船工起锚航行,自己则在船头向着唐家的大船长揖一礼。
船在江面缓缓启动,继续向东而行,将到两船船头相错之时,唐晴忽然自人群中越众而出,款款走上船头,向着柳轻深施一礼。
柳轻也忙以礼相还,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相对,在各自船头交错而过。
江染霞忽然起身跑到船侧,扶着栏杆静静注视着渐渐远离的唐家大船——青山碧水间,一抹黯然秋色,透出淡淡的凄寂。
“你怎么了?”
曲晨觑着她眸中漾起的一抹感伤,有些手足无措。
“没什么,”江染霞回过神来,报以一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唐四姑娘活得很孤独也很辛苦。”
柳轻已转身坐到船亭给自己倒了盏茶喝,闻言,放下茶盏轻叹一声道:“想不到霞儿与她素未谋面,竟能如此懂她。”
江染霞走回船亭默默地坐下,曲晨跟进来问道:“他们家那个宝贝疙瘩练的什么功,竟然小小年纪就能走火入魔?”
柳轻眉头深蹙把玩着手中茶盏,半晌,才沉声道:“唐家六公子的腿疾并非练功走火入魔所致,而是有人故意给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此言一出,曲晨和江染霞皆不禁色变。
“不会吧!”
曲晨立刻质疑道:“唐家是用毒世家,自己人中了毒会不知情?”
柳轻摇头道:“世上并非只有毒药才能杀人,所谓‘是药三分毒’,此‘毒’者,乃是指药之偏性,医家便是利用药物之偏性纠正人身之阴阳寒热使其恢复平衡得以病愈。但若反其道而用之,故意补实攻虚,则救命之药也成了索命之毒。”
他脸色凝重眸生寒意——以医理害人是他最为痛恨之事。
曲晨张口结舌,半晌才道:“那唐家的人多少也懂些医术吧?怎么会给他们的宝贝疙瘩乱吃药?”
“不光药有偏性,便是我们日常的一饮一食皆有偏性。”
柳轻眉头深蹙道:“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便是人尽皆知的补益之物,也可夺人性命,而且,更隐蔽更恶毒!”
“食物也会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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