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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惯了,孩子耳聪目明听得常人未必能听到的声音也是有的。
可他不想多管闲事,任家毕竟是大家,发迹后经营各路生意,甚至发展到了水路亨通的黎朔。说富可敌国虽是抬举,但也有不少人马盯着这个家族的产业,只是任家嫡系人丁单薄,如今任邱礼一死,便成群龙无首了。
绥城离蜀中少说也有六百多里,他若是此时插手,既耽误时间又暴露行踪,况且那棺材的响动也只有轻微的一下,何处磕碰了也未可知,实在没必要为此分神。
他们在小酒馆里歇息许久,送葬的队伍早已上了山,只等礼成便要正式下葬了,他不欲再逗留下去,拿起剑便要起身。回头却见丁令德还是坐在原地未动。
他的目光直愣愣盯着方才出声的孩子与那温声训诫的女子。
或者说,他盯着的,是她们手中的海棠糕。
他似乎从经过这家小酒馆时,便一直在专注的看着那桌。
秦晔莫名:“丁令德?”
丁令德恍若未闻,他直直地站了起来,径自走上前去,问:“姑娘,你这海棠糕是哪儿买的?”
那被唤作“宋姐姐”的女子抬起头,她看着不算年轻,约莫比身侧那个幼学之数的孩童还要大上二十来岁,眼角已有了些细纹,中等个子,身材瘦削,身上的粗布衣服浆洗的已有些发白,长发只简单挽了一个髻,但她气质斯文,干净洗练的样子让人不敢轻视。
她看了看手里的海棠糕,又看了看丁令德,大概是觉得他没什么恶意,才道:“是我自己做的。”
丁令德似乎有些失望,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那头正吃着糕点的孩子却很热情:“宋姐姐的海棠糕做的可好吃啦,和外头买的味道都不一样,叔叔,你也想吃吗?我可以给你掰一点。”
丁令德真的接过那孩子递来的糕点吃了起来。
他慢吞吞嚼了几口,只觉得满口生香,接着仿佛印证了某种猜测一般,丁令德的眼睛亮了起来,问:“姑娘姓宋?可是南阳宋家庄人?”
“宋家庄?”那女子呢喃了两遍这个地方,脸上的神情似是疑惑,又仿佛熟悉,很快这些复杂情绪从她脸上退去,她仿佛头痛一般捏了捏眉心。
丁令德还想再问什么,女子身旁的女孩道:“你别问了,宋姐姐脑袋受伤了,记不起来这些。”
“受伤?”
“嗯,很多年前我哥哥在井里捡到她的,治她的大夫说宋姐姐先是被大石头撞了,脑袋又磕在井壁上,能捡回命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已经很不错啦。”
丁令德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半晌才察觉冒犯,道:“抱歉。”
“没关系。”宋姑娘默认了女孩的说法,她早些年失忆,没有过往,便也有些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豁达,听丁令德问询,反而好奇道:“先生说的宋家庄我并未去过,但先生既这样问,想必是对我有所熟悉?我这些年一直在试图找回过往,但都一无所获,在下宋颖,若先生不嫌麻烦,还请告知一二,也好让我有个线索。”
“我……”丁令德刚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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