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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令德站在殿外,等岑湘更衣。
段翊抱着剑站在他身旁,贱兮兮而慢条斯理地说着风凉话:“丁令德,你德行可真次啊。”
丁令德很想反驳:嘿,你个人身攻击的怎么还好意思说我。
可惜他现在嗓子哑了,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出话。
片刻过后,岑湘换好衣服出来了。
丁令德忍不住目含怨怼地瞧了岑湘一眼。
岑湘没有在意他目光中的愤怒,只是怔怔盯着他瞧。
这是个白衣的胖公公,很胖,大概有两个秦晔那么宽,不,恐怕还要多上一些。
前头匆忙,未来得及在意,此刻她越瞧越觉得这人眼熟,便张口问了出来:“这位公公,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
丁令德打了个水嗝,艰难地开口了:“没有的,侧妃记错了。”
他嗓音本就尖细,喝了辣椒水之后再开口,便如同指甲刮地板,铁丝当二胡弦,打马惊着驴。
也是,岑湘摇了摇头,记错了吧,她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声音这么难听的呢。
得知此事是误会一场,她也松了口气,不过仍有些奇怪,她原本已经胆战心惊的以为会被责打,但实际是被轻拿轻放了,她此刻还有些不敢置信——这一切和王妃说的似乎有些出入。
到了第二天岑湘去给王妃请安,才发现整个王府都知道了她昨天出的糗。
端庄的王妃还是最先笑出声的。
李寒袖见岑湘通红的一张小脸,更觉忍俊不禁:“敢在王府里这么干的,你恐怕还是头一个。”
“据说王爷寝殿里的帷帐可贵了,你那点月例银子得扣到几时啊。”众姐妹笑道。
“姐姐们快别笑话我了,被裹得像个蚕蛹一样,可难受了。”
李寒袖笑过之后忍不住想到自己刚来王府的时候,忍不住正色教育道:“你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嫁到王府来了,以后可不许这样张扬任性,没得败坏了祁王府的名声。”
虽然已经没多少可败了,作为王妃,意思意思说些场面话还是有必要的。
岑湘也不敢多说什么,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初来乍到就犯下这样的事,她自觉没脸,王妃的教训,她便唯唯诺诺的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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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七寒露之时,萨达国的使臣正式入京了,咸德帝当即设宴款待远来的使臣,此次宴会又是一次大宴,自然是文武百官皆要赴宴。
祁王府也不例外。
岑湘作为侧妃,原是没有出席的权利的,但王妃说,因为使臣的接风宴后,两国谈判是由她爹负责,有这层关系,宫里特许了她一同赴宴。
岑湘自然欣喜,毕竟大胤的规矩,侧妃是没有回门这一说的,她也许久没见家人了。
万岁宫的使臣宴,场面庄严而宏大。
岑湘此次再不敢有什么小心思,穿着极为朴素的坐在王妃左侧吃茶,但万岁宫太大了,此次宴会皇帝更是卯足了劲要让外来使臣被大胤风采所折,宴会的规模和用度皆不是上回乞巧宴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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