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反正是侧妃,她估摸着,这个时辰,祁王还没来,那大概是不会来了。
虽然不知道祁王为何会忽然当众说出那些话,更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嫁给了他,但她对于他那番蜀中私盐和祖父的论述颇为在意,他对于这些事情的了解分明完全不逊于睿王,可见此人也不似传闻中那般无心朝政,自己往后的日子还真是难说。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说,以后的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当下首要的事,是先解决温饱。
她揭开盖头后见屋子里除了那些新婚时常备的寓意吉祥的瓜子果仁外并无什么吃的,不免有些失望,好在能看到外头监礼宫人的身影,岑湘便朝外喊了一声:“姑姑。”
“侧妃有什么吩咐?”
“我饿了,有没有什么能填肚子的吃食?”
“侧妃稍等,奴婢这就给您找一些来。”
……
秦晔进谢月阁的时候,岑湘才吃完手上一叠点心没多久,正四仰八叉的在床上躺着,听见推门的动静,立即将在一旁放了许久的盖头又盖了上去,心中忍不住腹诽:这人怎么连脚步声都没有!
秦晔一进门,便看见岑湘动作极快地从床上爬起,盖上盖头,坐直身体一气呵成。
看着她板正的身姿,他忍着笑装作不知,随意揭开了她脑袋上的喜帕。
她本就姿容绝俗,如今这般打扮,更是柳眉杏眼,烛光如霞,映着她瓷白的脸,美的惊人。
但秦晔看着她束起的发髻,怎么看怎么违和,分明还是少女的模样,却顶着一头稳重的发型,较他从前所见略显奇特了些。
他的目光掠过对方红肿的双眼以及嘴角的残渣,问:“哭了?”
“没有。”岑湘否认。她这几天都不再哭了,眼睛肿和红血丝实在是因为无法睡好。
“合该哭一场的。”
他想着,她都还未及笄,这样的年纪正是承欢父母膝下,天真烂漫的时候,却早早嫁进了王府,被迫离开家人,是该哭一场的。
但他这句话毫无起伏,岑湘还以为他是在调侃——
是该哭的,嫁给我这个不受待见又喜欢打女人的皇子,这么可怜,现在不哭往后有你哭的。
岑湘心想:你也觉得我该哭?不过我已经麻了,不想哭了。
岑湘心里忙着念叨,嘴上便没回话,但对方也不需要她回话,自顾自说道:“不过,你不是说倾慕于本王,怎么还要哭呢?该笑才是的。”
岑湘下意识抵赖:“我没有。”
“没有你还说和我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他又自顾自斟了杯茶,在岑湘对面坐下了。
“那是你说的!”岑湘原本还想克己复礼一些,毕竟初入王府,但没想到他上来便毫不客气地说出这些话,忍不住把进王府前那些姑姑们教的都抛到脑后去了。
“你没有否认。”
好不要脸!
如果说当初在宫里祁王面无表情地栽赃她放走了芙蓉饼,让岑湘对祁王的无耻有了初步的了解,那么今日这几句,无疑加深了这一点印象。
她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有些崩塌:
“我根本不认识你!”
“确实不熟,”祁王慢悠悠将茶盖的边沿在茶盏上划动,接着说道,“那么,你为什么选择我呢?对你来说,悬若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虽然他对自己尚有自信,但他也清楚,若是一般人怕是都选则他那三哥了。毕竟……他出身不好,况且众所周知,她爹是受了睿王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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