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两个容色过人的小姑娘,笑道:“好啊,朕看着也着实不错,殷家闺秀历来贤良淑德,没想到傅爱卿的女儿也同样过人,朕看她们年纪相仿,配我旸儿甚好,这可谓是喜事成双了,阿璇,你以为如何?”
殷璇掩唇笑道:“悬若贪心,臣妾这个做母亲的都看不下去了,不过有这等美事,又是这样的良辰美景,皇上也许久未在七夕之时促成好姻缘了,臣妾可不好扫兴,但凭皇上做主。”
“殷国公呢?”
“臣以为,贵妃娘娘说的在理。”听完秦悬若的说辞,殷崇也再无异议,若是换个不受宠的皇子,礼部侍郎的女儿,便是做个正妃也不算什么,但对方是皇帝最为宠爱的三皇子,原本他早该有正妃了,为了等画竹及笄愣是耽搁至今,如今让那个小丫头片子做小,嫁进门后还不是任画竹揉圆搓扁,再之后想要怎么处置,也都是凭王妃说了算,何不借此让自己的女儿出口恶气?
“既如此,那便……”咸德帝似乎很满意这桩双喜临门的婚事,眼看便要将此事定下,从头到尾,竟无一人来问问当事两个年轻女子的想法。
“不可,万万不可。”斜刺里忽然有人出声。
皇帝抬眼看去,出声的是年少有为的太仆寺少卿,霍闲陵,不禁问道:“哦,霍少卿有何看法?”
“臣,臣是说…”
他仿佛是嘴巴先于脑子,此刻才晃过神一般,道:“臣是说,方才睿王殿下治理私盐的法子并不可取。”
“有何不可?”
“削减军费,万万不可,眼下边郡小国屡屡来犯,偃离更是动作频频,此时削减军费,是要寒了众将士的心。”
睿王不疾不徐道:“霍家是大胤股肱,自然不会短了你麟东的军需辎重。”
“闲陵放心,这不过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苦了边关将士。”
“即便是下下之策,也不可取,麟东的辎重不会短缺,但漠北和麟东唇亡齿寒,一样不能轻忽啊皇上。”
“诶,霍少卿,事情还远没有到那一步,你不必未雨绸缪,庸人自扰,至少悬若说的其他几点,大大解决了朕当下的难处啊,你还有什么别的异议吗?”
皇帝都这样说了,显然有些不耐,霍闲陵神色似乎有些迟疑,但依旧拱手退回了座位。
岑湘呆愣了半晌,几位大人物都说完了话,眼看就要将此事敲定,她早就清醒了过来,此刻打好了腹稿,正欲上前说话——
“皇上,臣女……”
“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妥。”傅廉靳先她一步站起身,走到大殿之中。
“小女性情洒脱不羁,幼时在乡野山间长大,不爱受人管教,更不宜入宫侍奉。”
岑湘想:这话比她装疯卖傻好些。
她急忙跪到父亲身边,点头称是,见皇帝将信将疑的眼神,又急忙补充道:“皇上若是不信,诸位夫子皆可作证,臣女在国子监横行霸道,兴风作浪,诸位夫子都规劝不住。”
“褚明知,可有此事?”毕竟是他宠爱的儿子将来的侧室,若是聪明但野蛮,也并不可取。
岑湘与傅廉靳的目光一同求救般地,殷切的望向褚明知。
褚明知接收到了这期盼的眼神,他想了想,画竹虽骨子里有些倔强,但总得来说还是个温和好相处的女孩,而睿王更是谦谦君子,前途无量,以傅岑湘这冒冒失失的性子,今后与他们二人相处,不失为一桩好姻缘,于是,关键时刻,一向为岑湘不守纪律而头疼的褚明知,抚了抚长长的胡须,一本正经道:“微臣以为,傅小姐虽放意娱游,稍不修边幅,但聪颖天成,蕙质兰心,偶有迷途但都知错能改,骨子里依旧是敬重我这个老家伙的,虽年少顽皮了些,但瑕不掩瑜,学识气度都为傅大人亲传,远非常人能及,若能与殷家小姐共同辅佐睿王殿下,必成一段佳话。”
岑湘与傅廉靳一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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