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事微妙,是因为死的看似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谁也没想到,这个死掉的汪夺,后续又引起了很大的争端。
原本汪夺官职不大,行事作风又为人所不齿,甚至还当街杀了人,私下结仇被人所害并不是一件大事。
棘手的问题在于,这人是汪伯鑫的远亲,太子叮嘱了祁王好好照看,因此祁王的人跟着到了京兆尹府旁听审案。一直听闻被杀的姑娘是死于剑伤,而这柄剑却迟迟没找到,汪夺被人看见时,只是双手染血罢了。
没有物证,汪夺便无法定罪,被暂时收押了。
没想到不到一天,人就在京兆尹府的牢里失踪了。尸体还是被国子监的学生找到的,学生们当时都被吓坏了,据说那学生的父亲第二天就在朝上参奏京兆尹赵人远管理疏忽,懈怠失职。
最重要的是,汪夺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还放了把剑,那剑的形制,正吻合了汪夺与天香居姑娘身上的致命伤。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剑的主人,道是睿王身边那个高手步惜敖的佩剑。
案件到了此处,开始演变成睿王党和太子党的内斗。
汪夺这人整日吃喝嫖赌,欺男霸女,大胤的律法拿不下他,若真是步惜敖杀的人,也算为民除害了。
但太子一脉自然不会吃这个亏,也不会放过这个打压睿王党的机会,汪伯鑫上书天听:“步惜敖草菅人命,藐视王法,劫狱杀人,穷凶极恶,此事影响甚广,若不裁决,连太学的学生们,亦会议论睿王治下不严,认为国法不正。”
没过多久,还有关押在附近的犯人作证,带走汪夺的人身形与步惜敖有些相似。
这下人证物证拒在,睿王那头百口莫辩。
当朝廷众人要求睿王交出步惜敖时,睿王那头却想到了新的说辞,说是手下沈岸与步惜敖发生口角,一怒之下偷了步惜敖的剑,想要嫁祸于他,证据则是死者虽死于步惜敖剑下,但那杀人的剑法与步惜敖常用的剑法并不一致。
这个胡扯的说法得到了皇上身边的宗师卫天光的背书。
步惜敖杀人劫狱,目无王法,那便办了沈岸吧。
这真是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太子那头只是想借题发挥挫挫睿王的锐气,没能拿下步惜敖虽然可惜,但沈岸怎么说也是睿王的得力干将,一个汪夺换一个沈岸,怎么换都是赚。
除了沈岸自己,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沈岸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天就逃出了京城。
睿王更是理直气壮:“目前人犯已经畏罪潜逃,太子若是有本事,大可自行捉拿。”
兜兜转转睿王除了因对下属管理不当,被罚了俸禄,又停了一段时间的差事,可说是全身而退。
太子党自是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毕竟归根结底,汪夺的死与他自身作风也有关系,若再要追究,保不齐便惹怒皇上。
总而言之,汪夺之事尘埃落定,除了各处都在追捕沈岸之外,一切表面上似乎风平浪静。
岑湘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杀鸡焉用牛刀呢?不管是汪夺还是死去的天香楼女子,这两个人都不会武功,要什么上乘剑法,欻欻两刀就是了,而且,似乎有人参与了此事又在此事之中神隐了。
她忽然想起那日祁王穿着羽林卫的官服站在尸体身旁的样子。
除了太子和睿王,没受封的皇子们大多没有正经的官职,但为了锻炼皇子们的能力,让他们在各个职位上游走也是常事,那天大概正好是他轮值,这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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