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连皇上都夸我!”
傅廉靳眉头紧锁,凝视着女儿,问:“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见女儿沉默不语,他叹了口气,道:“若是你哥哥在,决计不会写出这样的文章,抄完再来见我吧。”
岑湘如同被人兜头破了盆冷水,默默将头低下去,不再言语了。
夜里她在油灯下抄着书,母亲拿了盘西瓜来看她,见她字迹端正,比完成课业还要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这么安分?我过去罚你跪祠堂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岑湘撇了撇嘴:“母亲你总是生气嘛,但父亲很少发这么大的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得意思着稍微收敛一下。”
“你——”慕娇侠有些无奈,从她手中将她刚吃了两口的西瓜抽了回来,“不许吃了!”
“你看,这不是又生气了?娘我错了,就吃一片好不好。”岑湘又去揪她娘的袖子。
慕娇侠没奈何,将西瓜递给她:“仔细伤胃。”
岑湘眼下也没多想吃西瓜,吃了两口便放下瓜,又抄起书来。
慕娇侠见她专注,便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道:“别抄太晚,明日再写也行,若是伤了眼睛,像你父亲那样眯着眼睛看东西可就不好看了。”
“知道了。”
慕娇侠摸摸她的脑袋,退了出去。
岑湘埋头苦抄,却不知没过多久,自己的爹娘就她今日品学会之事又是一番深切的讨论。
慕娇侠理着府中账目,道:“她还小,况且阿湘自幼与我们颠沛,又在阑山修习,不是不知民间疾苦的。”
“可皇上不知道啊,”傅廉靳这话仿佛脱口而出,片刻后又自知失言,道,“她这篇策论下去,皇上旧事重提不说,恐怕更要为此加重赋税,这其中的关窍与波折,她一个孩子,如今如何能懂?”
“如今不懂,往后会慢慢明白,况且灵渠之事耽搁多年,再提也是块烫手山芋,这个时候恐怕没人会接,若皇上执意要重修,又岂是她一篇文章能够影响的了的?”
“我知道,只是,唉。”官场沉浮久了,傅廉靳难免变得顾虑重重。
“你有别的事放心不下?”多年夫妻,慕娇侠最了解他。
“运河之事暂且不提,她如今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少不得引起注意,彧儿和屏西的事情已经发生,我担心……”
岑湘依旧吃好喝好,每日照常上课,全然不知道她父亲的隐忧。
自品学会后,她少不得多了不少注视和崇拜的目光。
倒是再上褚明知的课,他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仿佛并不知道她在御招林所作文章似的,和从前并无分别。
岑湘正趁着一节管理松散的课上抄写《阿房宫赋》,季濛忽然道:“岑湘,想不到你还是个隐藏的才女呢。”
“是啊是啊,你分明每日都与我们斗蛐蛐放风筝,”同学甲啧了两声,“快说,是不是背着我们回家偷偷努力了?”
“拜托,”岑湘放下笔,“你们对我的误解是不是太深了,我爹可是状元,还当过太傅,我资质再差,也能混个耳濡目染熟通经文了。”
“噢,原来背书还有拼爹的呢,我爹只会打架,难怪我不行。”季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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