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运气还可以,殷画竹真的在后院,严景城也在。
两人也不知已经在里头说了多久,她刚到退榆园口,便听见殷画竹微有怒意的声音:“我要你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他们,你不喜欢你那个表妹!”
郑雪平常与殷画竹并无交集,而从她扯谎让严景城抄了一天的课文来看,她对严景城恐怕也并无真心,戏耍居多,即便严景城不喜欢郑雪这个表妹,又是什么仇怨,让殷画竹想要对方当众羞辱郑雪?
岑湘脚步停在门口,握紧了拳头。
“这怎么成!”严景城后退一步,道,“表妹前些昨日还为我做了午膳,我怎可再这般对她?”
“那你便是心里没我了,”殷画竹负气背过身去,“你心仪于我,她难道不知道吗?你若不说,她永远都会纠缠于你。”
“我……我,唉…总之,独独这件事,我是办不到的,但我会尽量远离表妹,画竹,你要明白我的心意。”
“你这般犹豫两难,我如何看清你的心,你走吧……”殷画竹捂着脸状似哭泣。
“唉,我们都冷静一下,过阵子我再来找你。”严景城似乎想要去抱一下殷画竹,礼教使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他咬咬牙,离开了退榆园。
算他尚有些良知,岑湘侧身躲过严景城视线,等他走远了,方才进入后院。
殷画竹在里头忿忿地踢树干。
她的脸上全是怒色,哪有半点要哭的样子,与她平日在课堂上温柔娴静的样子也大相径庭。
看见岑湘过来,殷画竹吓了一跳,也不再笑脸相迎了,只问:“你怎么在这儿?”
岑湘看着她,道:“有意思吗?”
殷画竹下意识地问:“什么?”
“你才貌双全,家世也好,什么男人不会心甘情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却非要使这种手段害人?”她是真心疑惑。
殷画竹笑了起来:“你都说了是心甘情愿,怎么算我的手段呢?”
“他愿意和你引导是两回事。”
殷画竹彻底撕下了面具,笑道:“怎么,你个草包嫉妒我才貌双全?”
岑湘没做声。
殷画竹想了想,又问:“你都看到了?”
岑湘道:“我不想看的。”
殷画竹冷静下来,缱绻的卷着发丝道:“呵,别以为这就拿住我的把柄了,你这样的,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你。”
“我不会说。”郑雪那样的状态,就算告诉她这件事,也无法帮到她了。
“哼。”殷画竹冷哼一声。
“但请你为自己积点德,适可而止吧。”再说下去,就是话不投机了,岑湘觉得自己已算尽力,剩下的就看殷画竹的想法了,她不再与她多言,径自回去了。
她没料到殷画竹不但没有适可而止,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把火烧到了她的头上。
翌日上午的第二堂课是国子监祭酒的音律学,岑湘捣鼓了半天的风筝材料没来得及收拾,又要取了琴去琴室,正手忙脚乱时,孙婷怡前来帮忙,她取了她桌上的律学课本,说是先帮她占好后排的位置。
因这课是国子监祭酒翁耘的课程,翁先生向来严格,同学们到琴室也都较早,岑湘和季濛都不敢在他的课上胡作非为,一般都只是坐在后排打个盹。
岑湘谢过孙婷怡,收拾完东西到琴室时,课堂里已经只剩了一前一后两个座位了,岑湘刚在后排落座没多久,殷画竹便进了琴室,在前排坐下,紧接着,翁耘便来了。
岑湘放下琴,掀开课本,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扉页上的名字是她的,但并不是她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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