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许久。
但也没有太久。
岑湘勉力保持着理智,低声道:“这是瑶华公主的鸟。”
“哦。”男子应了一声,然后挥挥手,芙蓉饼飞走了。
岑湘看着鸟儿在太阳底下扑棱着五彩斑斓的翅膀,才发现这芙蓉饼的屁/股上,似乎秃了一圈。
诶?
等等。
过了这湖,再飞就是宫墙外了。
“那是瑶华公主的鸟……”岑湘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放生不好吗?”他问。
岑湘想起芙蓉饼臀上无毛的部分,觉得他说的仿佛也有道理,呆呆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的神志逐渐清明,又摇了摇头,道:“出了宫,未必能过得更好。”
“嗯。”这个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还算赞同她的看法。
“那你还……”
“我不是在让它自行选择?”岑湘话未说完,他又道。
她抬起头,芙蓉饼果然在头顶盘旋,似乎在犹豫,没有立刻飞出去。
芙蓉饼还在徘徊之时,先前在瑶华公主宫里的内监们远远跑了过来,芙蓉饼停止了盘旋,往太液池方向飞去。
内监走到他们近前,先对着男子行了一礼,道:“祁王殿下。”
他便是祁王?岑湘心中有些讶异,又觉得仿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跟着众人行了一礼。
内监道:“殿下,您看见公主的那只鹦鹉了吗?”
祁王挑了挑眉,道:“芙蓉饼?”
“对对。”
秦晔的眼神往太液池方向看去。
太监跟随着他的眼神看去,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呦!快去抓,快去抓!”
周围人都去了,只有秦晔和穿着学子服的岑湘依旧立在原处,那太监眼见芙蓉饼越飞越远,如非轻功卓绝怕是追不上了,想了想,站在岸边叉腰问道:“是哪个把芙蓉饼放走的?”
秦晔又将目光投在了岑湘身上。
什么意思?
“我?”岑湘一脸纳罕地指了指自己。
祁王理所当然,一副不是你难道是我吗的神情。
内监道:“你这女孩,好生胆大,咱家要去禀告公主殿下,看她怎么治你!”
“你你你……我我我……”岑湘罕见的结舌。
“你什么你,随我去见公主!”
还有这样的!
岑湘不料事情竟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向来有急智,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个办法:“公公,小女子方才听到祁王抓着芙蓉饼说晚上想吃烤乳鸽,芙蓉饼跑了还有机会抓,烧了公主一定会透骨酸心啊公公,透骨酸心!”
秦晔应当也没想到她能反咬一口,稍稍惊讶地朝她看过来,然后指了指自己:“我有吗?”
“有!”岑湘一口咬定。
她一边说一边朝他疯狂眨眼,企图向这个罪魁祸首求救,眼神的大意是:你看你冤枉我在先,我都大人不计小人过了,您点个头的事情就快点认下吧,反正你们家族内的事情,您就算承认了也就是一顿责罚,事情推到我身上这罪过可就大了。
将我这个弱小可怜无足轻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推出去,您于心何忍哪于心何忍!
可惜最近她大概是流年不利,也或许是去安国寺时供奉的香火钱太少了,总之无论她如何卖惨与讨乖似乎都收效甚微。
“没有,本王不喜欢吃烤乳鸽。”
“!”
青面獠牙,白发虬髯,绝非善类!
原来说书先生说得都是真的,看人不可只看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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