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思礼家对于哈利能不能去霍格莫德小镇并不是很感兴趣,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即将来家里拜访的玛姬姑妈,一个对于哈利来说没有血缘关系,非常讨厌的亲戚,她知道哈利住在德思礼家——她甚至要来住整整一个星期,显然哈利不能再随意出门去奥菲利亚家里了。于是两边达成了妥协,如果在招待玛姬姑妈的时候,哈利按照他们的要求“表现良好”,德思礼就愿意在哈利的许可表上签字。
哈利知道在德思礼家的嘴里,自己是一个在少年犯学校上学的问题人物,但是他并不在乎他们怎么编排自己,只要能得到那张许可表的签名,他就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去霍格莫德了,他愿意忍耐。
他把海德薇留在了奥菲利亚家让她代为照料,lara为她准备了新鲜老鼠还有高级猫头鹰粮,甚至因为担心亚历山大体型太大栖架位置不够宽裕,奥菲利亚为她另外准备了一个。看起来海德薇还是挺满意的,但是哈利告诉她这整整一周她都不能飞回德思礼家找自己的时候,这个姑娘还是不高兴地啄了一下他的手指,
“抱歉——海德薇,我不能把你留下,为了我的签名,只能委屈你了,希望你能在利亚家里待的开心,她会好好照顾你的,好姑娘。”
哈利摸摸她雪白的羽毛,依依不舍地从窗户把她放飞走了,然后,接下来的一周他就要做好准备迎接玛姬姑妈。
“所以,圣布鲁斯学校还是用藤条处罚不听话的学生吗?”
在晚餐的时候,玛姬姑妈盯着哈利,
“——哦,啊,是的,我经常被处罚。”
哈利在脑子里默念他那本《飞天扫帚护理手册》的内容,这样能帮助他保持头脑冷静,不要生气。
不停地批判、贬低哈利让玛姬姑妈看起来很满意,然后拿达力和他做对比——和德思礼家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他不同,她似乎更喜欢把哈利放眼皮子底下,不停地给达力买昂贵的礼物同时暗示哈利是个不知感恩的人,然后在餐桌上高谈阔论,喋喋不休。
哈利不得不一再地重复背诵那本手册上的内容,放空大脑和表情,尽量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霍格莫德,还有他的朋友身上,不至于站起来发脾气甚至控制不住魔力——这样不仅会让他得不到许可的签名,甚至会招来魔法部,去年因为多比他已经有了一次正式的警告,如果再犯他很可能会被学校开除的。
直到玛姬姑妈停留在德思礼家的最后一天,她似乎比平时喝了更多的白兰地,说话嗓门也比平时更大,话题从哈利,她的狗,转移到哈利的父母身上,她一边质疑哈利的血统,一边问起了他们的职业。
这简直是触到了德思礼家最大的禁忌,他们一直以来,都避免提到哈利的父母亲,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巫师这件事,弗农姨父敷衍地搪塞说哈利的父亲没有工作,失业了。
但这并不能让玛姬姑妈停下她的话题,她大口地撮饮着白兰地,好像终于找到了哈利“不知感恩、道德败坏”的原因,
“哈,一无是处、懒惰的乞讨者——对吧”
哈利脑子里那根绷着的弦似乎断掉了——什么手册什么许可表都不再重要,他能够忍受别人对他一再的批判贬低,但是没有办法听到任何人侮辱他已经过世的、为了保护自己付出生命的父母——他突然地大声说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不是这种人!”
但是这显然并不能阻止玛姬姑妈,她好像知道如何才能更好地激怒哈利,大声地、愤怒地尖叫着,开始怒斥哈利的双亲在死于车祸后把哈利这个负担丢给了体面的、努力工作的德思礼家。
然后,一瞬间她就说不出话了——不是因为自愿停止,而是整个人,好像一只被吹肿了的气球一样,突然膨胀撑开,飘飘荡荡的飞了起来,德思礼家疯狂尖叫着想要去抓住她,一通混乱。
“我受够了!”
哈利拿着魔杖指着弗农·德思礼,胸膛还在剧烈地喘着,他刚刚冲上楼,把他还留在德思礼家的各种东西一股脑塞进了行李箱拖下了楼,
“她活该!”
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黑暗的、安静的街道里。
拖着沉重的衣箱走出好几条街以后,哈利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下意识地选择了远离奥菲利亚家的方向走——直到他停下来,坐在一堵矮墙上,思考他的处境,关于他今后该怎么办。
他的心里一阵恐慌和不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搁浅在麻瓜世界里,无处可去,他刚才对玛姬姑妈使用了充气咒,显然严重违反了《限制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法令》,魔法部居然没有派人出现在他面前已经让他很惊讶很忐忑了——他现在这会可能已经被霍格沃茨开除了,而他的朋友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罗恩和赫敏还在国外,满心期待着能和他在伦敦见面。还有奥菲利亚,他的胃里一阵翻涌,她恐怕还在家里等着自己拿到签名的好消息,期待着一起去霍格莫德吧——可他现在把一切都搞砸了,但是,他却不后悔对玛姬姑妈做的事,他没有办法忍受任何人侮辱他的父母亲,在他眼里,他们是他的英雄。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子,但是哈利知道他并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这个地方,一旦天亮,麻瓜警察看到一个未成年人拖着行李带着一把飞天扫帚一副离家出走的样子一定会抓住他拷问的,说不定还会联系德思礼家把他送回去。而他身上并没有多少麻瓜的钱币,他的父母亲留给他的遗产还在伦敦对角巷古灵阁银行地下金库里,或许他应该先想法设法去往伦敦——取钱,然后去流浪。
他看着他的箱子,里面有他父亲留给他的一件隐形衣,他如果已经因为施展魔法被开除了——那么再用一点或许也无所谓了,他可以把箱子变轻,然后穿着隐形衣通过飞天扫帚飞到伦敦去。
在这个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绷十分敏感,突然街对面的树丛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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