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雨水模糊了邵玉的视线。她脚步不稳,连带着被她扶着的卲坚一起跌倒在了地上,她只能无助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再也难分彼此。
忽然她的肩膀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扶住,邵玉僵硬地转过去身去,麻木的眼神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多了一丝委屈和痛苦。她对着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满腹心酸地喃喃喊了一句:“师父。”
“玉儿。”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坐在这里了,当心着凉。和为师回去吧。”
“师父。我的父亲,他……怎么办?他伤得好重,您看看。您医术高强,一定能救他的,是不是?”
“玉儿。你刚来到药王谷的时候,为师给你上的第一课,你可还记得?生死有命,医生也只能尽力。能救到人,不求感激;救不到,只要全力以赴,也可问心无愧。”
“可师父……这是我的父亲啊。我母亲去世的早,我从小未能见她一面。如今父亲又就这样死在了这里,我在这世上再也没有家,没有亲人了啊。”
“玉儿,哭吧。哭出来,就好些了。”老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邵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扑到他的怀里,原本以为已经流干了的眼泪又从一次地夺眶而出,她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谁说你在这世上没有家的,药王谷就是你的家。师父答应你把你父亲一起带回去,就葬在谷外的那个桃花树下。今后只要你想他了,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好不好?”
“师父。”邵玉闷声道,“你心里是不是……也恨他。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害死了君前辈,还强迫你收了我做徒弟。这些年,我是不是,也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恨不恨的……君珏已经死了那么久了。现在卲坚也死了,都过去了。”老者摇了摇头道,“至于你,玉儿。我是真的觉得你在医道上有天赋,才收你做徒弟的,否则卲坚再用什么手段,也是白费心力罢了。学医最重要的三点——天赋、努力以及治病救人的善心你都有,卲坚做的事,你也是毫不知情,我何必因此而迁怒于你呢。”
“师父,对不起……”
“不说这些了。”老者拍拍她的肩膀道,“走吧。出来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回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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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
顾西洲寻声望去,只见从屋檐下方“咻”地一下冒出个小脑袋来。她站在木梯上,举起右手来伸到顾西洲的面前,手上还握着一个巴掌大的酒坛。
顾西洲被她唬了一跳,连忙一手接过酒坛一手扶住她的胳膊道:“快上来。扶好梯子,这样危险。”
等星沉借着他的力,顺着梯子爬到了醉仙楼的屋顶上。她坐到顾西洲的旁边,拍了拍手里并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地道:“事情都办完了?”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过?”顾西洲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把目光移向深蓝色的天空,看着天上时明时灭地闪烁着的星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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