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绕过一幢刻着八卦图的影壁,内院的全部景色便可以一览无余了。
此时正有一个人坐在园中,身穿一身金丝镶边绣祥云的黑色道袍,头上顶着个斗笠,席地坐在院子中间的池子边。他手里举着个竹竿,似乎是在钓鱼。但是右手却托着腮,歪着头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听到他们走进来的脚步声,男子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边睁开眼睛边笑着道:“师兄,你回来了。”
顾西洲没想到眼前这个也就二十来岁的男子,竟然和林执白是同一辈的人。
“爷爷,”林吹棠指着沈湘月对林执白告状道,“沈叔叔又中邪了,守着那个池子坐了两天了,我告诉他里面没有鱼他还不信。”
“小丫头,你懂什么。”沈湘月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摇了摇头,“就算这里有鱼,我钓它,它就会上钩了吗?有鱼但是鱼不上钩,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沈叔叔就知道讲歪理。”林吹棠也笑道。
“什么歪理?倘若这池子里真的有鱼,我钓了上来又不吃,还要把它放回去,岂不是多费一重功夫,它也多遭一重罪。我现在这样,既享受了钓鱼的乐趣,又免了很多麻烦,难道不是两全其美?这叫无不碍有,懂不懂。”
沈湘月站起身来,看见站在林吹棠后面的顾西洲,“咦”了一声,道:“这是师兄从哪里捡回来的小徒弟,看上去还挺可爱的嘛。”他想给顾西洲拿点见面礼,但是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最后勉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顾西洲的手里,道:“你沈师叔比较穷,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你。这把匕首是当年我花了五两银子在武当山下打铁铺的老王手里买的,就送给你,当作见面礼吧。”
顾西洲拿着匕首看了一眼林执白,见他点头了才把匕首收起来,乖巧地道:“多谢师叔。”
林执白道:“吹棠把东厢房腾出来一间,带你师弟过去安顿一下。湘月跟我来。”
沈湘月只好把连鱼钩都没有的鱼竿放在岸边,跟在林执白的后面向着正房走去,顺便还趁着林执白不注意,回过头来跟林吹棠和顾西洲做了个鬼脸。
林吹棠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见二人走远了,方才转过来拉着顾西洲的手,对他说:“走吧,我带你去东厢房,你就住在我隔壁,咱俩一起玩……不是,一起练功也方便些。”
顾西洲对她的话未置可否,礼貌地笑了笑,任由她拉着走进了房间。
林吹棠看起来开朗活泼,行事又特立独行,实在是不像林执白的孙女。顾西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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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几月的生日”
“马上九岁了。七月的生日。”
“那我也就比你大半年嘛。”林吹棠看上去有些开心,接着问道,“你家住在哪里?”
“幽州东边的村子里。”
“那你住的那个地方,有武功厉害的人吗?”林吹棠问。
顾西洲摇了摇头道:“我们那个地方偏僻贫穷,大家种田打猎维持生计都来不及,哪里有人会什么武功。倒是师姐,之前在武当山上的时候,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做什么?”林吹棠想了想,“早上起床上先练基本功,然后吃早饭,上早课。上午的话要诵经读书。下午的话就练拳法剑法。”
提起武当派,林吹棠的兴致明显高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们武当山的太极剑法,在整个江湖会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凡是拜在我们门下的弟子,上至掌门下到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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