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六七岁的小孩的话,好像确实会喜欢玩沙子。
筱原奈己把被风吹乱的发丝用手绕到耳后,沉吟了一下道:“嗯……说起来,虽然法国临海,但我一次也没去过海边呢。”
“我的那个收养人啊,表面上说他是个烘焙师,实际上的工作却忙的不行……我一周都见不到他两面,更别说抽时间去海边了。”
“因为工作太高压了——烘焙师怎么都不会忙成这个样子吧?所以他才被我扒出身份……大概是觉得我只是个小孩子,所以才没怎么设防吧。”
筱原奈己唏嘘几声,她对岸本苍永远把她当小女孩对待的态度一向不大赞同。
“嗯,这么说来,当初杀害我父母的那个犯人,也抱着一分‘小孩能掀起什么风浪’的心思,才会放过我吧。”诸伏景光摩挲了一下下巴上的胡茬,也半真半假地提起自己的往事。
不过外守一大抵没有抱过这种心思——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接上雪树酒的话头。用真实编造的谎言最难勘破,他略去了自己有个兄长的信息,把曾经的家人粉饰成只有父母的状况。
曾经让他一度恐惧失语的童年,现在竟可以被套进话术对人说出,诸伏景光也有些感慨。
筱原奈己顿了一下,苏格兰这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她侧目。
“你的父母……?”她迟疑一声,又发现自己的失语,“抱歉。”
苏格兰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他拿筱原奈己早上回复他的话回复她,“若是正常人的话,大抵一辈子都不会进入组织吧。这种危险的泥潭,远离一辈子才是好事。”
“……”
筱原奈己眯了眯眼,没有接话。
苏格兰:“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太阳快落山了。”
————
脚踩上沙滩时,落日正垂在海面上,夕阳的余晖染尽天边游荡的浮云,不多时便化为玫瑰色的晚霞。
金光绚丽的海面波光粼粼,白沙也在日光下慢慢着色,变成一日之中最绚烂的模样。稀碎的浪花依旧拍打着海岸,翻滚出白色的泡沫,盖住一块又一块贝壳。
霞光把人的身影剪裁的冗长,大抵是夏日祭就在边上开幕的缘故,这处本就偏僻的海边除了他们空无一人,余晖以寂静的海声迎接两位罕见的访客。
“赶上落日了。”筱原奈己轻呼一口气。
海面的礁石怪异的劈开浪潮,苏格兰望向这片没有尽头的海,眼神平静。浑圆的落日终于和海面相接,泛起一片火红的浪卷,他们于是都不说话了。
潮起潮落的水声。
海风裹来属于大海的海盐味,日落的很快,须臾便沉下地平线,富士山的影子也跟着暗淡无光。日落转瞬即逝,天色暗了。
苏格兰把先前那件蓝灰色的外套递给她,温声道:“风吹着会冷,穿上吧。”
确实有点冷的筱原奈己把外套披到自己肩上,围成一个小披风的样式,又觉得这样不大舒服,于是解开披风,乖乖穿上了。
和列车上坐着的姿势不同,站起身时这件外套穿到她身上显得更大了,她于是把袖子松垮垮地挽起一截。
只有海潮的声音里,他们不知不觉走近许多。
远方突然传来人群的欢呼声,筱原奈己停住脚步,夏日祭集会处亮起的暖光在她的黑色瞳孔里映出一个小小的光斑,而日落后的海须臾便成了灰蓝的虚影,只有清清的月光落下几百道起伏的银勾。
“开始了啊,夏日祭。”筱原奈己喃喃自语。
“嗯。”诸伏景光嗯了一声后道,“夏日祭——筱原小姐今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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