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爆炸来的措不及防,诸伏景光摁住受伤的右腿,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脸上露出一丝痛意。
确认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银发女人也被炸弹波及,不知道是被炸死还是炸晕——总之看不见人影后,他才微微呼出一口气。
他扯下一块衣料,准备给自己的伤口做了个简易的包扎。伤口按压时传来加倍的痛感,挑动神经,诸伏景光皱起眉,手下一个狠心的用力,打好一个足够紧的死结。
额上浸泌的冷汗和迅速被血浸湿的的衣料都彰显着他此时的状态并不乐观。
诸伏景光闭上双眼。
……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情况,还要从他按着公安的情报,踏进这栋港口边、被公安标为a点的大楼开始说起。
和降谷零分别之后,诸伏景光本着跟上雪树酒步伐的念头,试探性的往这栋大楼的方向走去。
这个念头在他远远看到雪树酒进入大楼的那瞬间落到实处。
于是诸伏景光等了一会,跟了上去。
雪树酒不知道哪去了——这么大的楼逛了一半,组织和公安的人都一个没见到。正在诸伏景光思考自己是要留在原地,还是换一个地方呆的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熟面孔突然闯进他的视线。
是诸伏景光在公安进行秘密训练时候见过的熟面孔——公安的人。
他记得这个人叫田中漆。
闯进来的田中漆半个身子都是血,诸伏景光忙不迭接住了他。
记得的不仅仅是名字,诸伏景光还记得对方是个活泼开朗的青年,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一名警察,因为表现突出而被公安看中,进了训练场。
即使是面对每日枯燥繁重的训练,田中漆一如既往地闪耀如小太阳,回宿舍路上总要叽叽喳喳地讲一大堆话。
今天教官的头发翘起来一根呀,今天练习的环数比昨天多了零点几呀,金发黑皮的混血儿又十几招把他放倒了呀,家里的姐姐很担心他辞去警察工作的原因,又特意来了电话呀……
诸伏景光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田中漆莽撞地推门而入——或许并不能说是莽撞,这位姓田中的公安身受重伤,走路都需要扶着墙,拐进这个房间大概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门刚打开,人就已经摔了一半。
心里暗惊的诸伏景光迅速接住这位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同僚,并粗略地扫过他身上的伤口——腹部中枪,以这个出血量来看,大概命不久矣了。
他一边轻轻地让男人靠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子躺坐在地上,一边下意识地想到了最有可能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雪树酒泛着寒意的黑眸在记忆里一闪而过——一种无言的痛苦和诡异的撕裂感在心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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